李不白配合地询问，看风神的样子，似乎有所把握。
风神笑了笑，熟稔找了张椅子坐下，“比如说，人神大人开了家酒馆，他是不是需要装修一下呢？比如说，人神大人死了老婆，到底是谁杀的呢？”
正在清点酒桶的人神突然一滞，整个神色阴沉下来。
“闭嘴。”
风神依然不怕死地挑衅，“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秦姹紫冤死了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想为她报仇吗？她可真可怜，跟了你这种无情无义……”
风神话还没说完，突然向后飘了四五米，嘴里埋怨道，“喂喂喂，这就急了？把我弄死了，谁告诉你仇人是谁？”
“是谁杀了她？”人神的声音中带着杀气。
风神却臭不要脸地嘚瑟，“就不告诉你啊……欸，别动手，咱们谈条件嘛。”
因为害怕人神忽然动手，风神连忙拉李不白坐挡箭牌。
“什么条件？我绝不会把终点计划告诉你的。”
“哎，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一个过去二十年的秘密有什么好守的。”风神就不理解了，明明和他没多大关系的事情，哪儿的那么多正义感守护。
人神只冷冷一瞥，“你这种人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那就换个简单的条件。”风神指着李不白，“帮他朋友接个骨吧，我知道这难不倒你。”
李不白感激地望了一眼风神，没想到他这人也不是毫无人情味。
人神长叹一声，闭眼摇摇头，“不是我不帮忙，我曾阿紫的墓前立过誓，决不再出手救人，我的手根本救不了人。”
“可是，你不想知道秦姹紫是怎么死的吗？”
人神沉默许久，只说了三个字。
“你走吧。”
之后，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捡起单子低头检查酒桶。
风神看着他这副样子，气极反笑，“为了誓言这种虚幻的东西放弃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是不可理喻，走啦走啦，再不走就赶不上晚上的飞机了。”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无论如何，李不白得回去继续自己的计划，恳求人神的事情只能延后了。
他想起怀里的小册子，扭头对人神道，“你先过去吧，我马上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