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翦匆匆的从主位上起来,“公子来了?还不快迎进来。”
王翦及众人向门外行驶去,众人跪下,王翦拱手道“公子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扶苏身穿素色白袍,站在门外,轻抬王翦的手道:“将军请起,是扶苏不请自来,将军勿怪。”
“岂敢,岂敢,公子里面请。”王翦说道。
“听闻今日是贵府姑娘及笄之礼,扶苏备下薄利送与贵府姑娘,望贵府姑娘不要嫌弃。”扶苏坐在上首对王翦说道。
王翦看了看上首的公子,又侧首看了看的孙女,招手道:“瑕儿,还不过来见过公子。”
“唯!”只见着蓝色曲裾的少女走了出来,向上首屈膝道,悠扬婉转的声音响起:“王姬见过公子,多谢公子的好意。”
“姑娘不必如此,听闻今日是姑娘的及笄之礼,扶苏特来观礼,却不知来迟了。只盼姑娘勿要怪罪在下。”
王瑕听闻,抬首看向他,他还是那记忆中的模样,两生两世都不曾变化过,他剑行眉目,俊美非凡,一身儒雅之气,却又不失贵胄公子的气概,一袭白衣穿在他身上甚是合适,翩翩公子,温文如玉。
刹那间,两眼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这一眼如同上一世般,让她记住了他,也让他记住了她,就是缘分的开始。
这或许就是缘分,有时候你越是想避开,却越是避不开。
“王姬谢过公子。公子能来已是给王姬脸面,何来责怪之说。”
王瑕对于他的行为,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在记忆中他做过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扶苏望了望外面,对王翦道:“天色不早了,不打扰各位了,扶苏也该回宫了。”
说着起身向外走去,转身看向里面的人,“王老将军,王夫人,不必送了。”
“父亲,公子今日到访是什么意思?”王夫人看着扶苏走远的身影问道。
王翦黝黑深沉的眸子闪了闪,摸了摸胡子,沉声道,:“谁知道呢?”
王翦回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孙女,想了想近日朝中的事。
“阿瑕,你今日也累了,回屋休息去吧!”
“诺!祖父,母亲,也好生休息!阿瑕告退!”
“感谢诸位来观礼,今日及笄之礼就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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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星星,中间围绕着一轮明月,恐怕也就只有在千年前才能看到这么多星星吧。
“郎君,今生你可还记得阿瑕?”
王瑕坐在梳妆镜前,低眉俯首想着今日见到那记忆中的男子,甜蜜的轻笑一声。
镜中的女子依旧是如花似玉的脸,可是心却是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心了,里面装满了伤痛,装满了怨气,装满不甘,装满了眼泪。
王瑕摸着镜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叫出了那记忆中的两个字:“郎君,人说死后能过轮回新生,可是妾怨气太重,有太多的不甘,所以不能得以轮回,只能......重——生。”
王瑕依稀记得在那幽冥地狱里,阎王告诉她:“你怨气太重,不能过那轮回桥,得在洗净池中将身上所有的怨气洗净。”
洗净池,洗去轮回者在世上所有的戾气、怨气,然后会如同一个新生儿般纯净无瑕,可也会洗去轮回者这一生的记忆。
怨气......
“怨气?”王瑕望着镜中的女子嗤笑一声,“呵!怎能不怨,怎能不恨?两生两世,又怎能没有恨,没有怨。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想要和心爱之人过完一生一世的普通女子而已,为何却是这么难?”
王瑕任由眼泪滑落在衣衫上,将那一块润湿,看着它一颗颗的落下去,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落泪的,却没想到自己还会再一次的落泪。
人到伤心处,有泪还需弹;皆往腹中咽,岂可全容下。
这一句话,果然是真的。
因着洗净池会洗去轮回者的记忆,可王瑕却不愿忘掉他,因此拒绝了这个。
那段时间,王瑕徘徊在洗净池旁,看着他人褪去一生戾气,行走在轮回新生的路上,她既艳羡又不舍。
好在阎王给了王瑕重生的机会,让王瑕重生在自己及笄前一天晚上。
王瑕抬眸暗沉,盯着前方,冷哼一声:“今生的路由我来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