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弟弟宇文平域及时扶了一把,宇文平疆长叹一口气:“你。。。你这个畜生!”毕竟心疼自己的儿子,宇文平疆终于痛苦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爹!”宇文子都脸上一喜,刚要站起,突然天空中传来一身巨吼。
只见一道紫黑色的影子一闪,郑家大院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位脸上带着赤铁面具的男子,跨^坐在一头巨大的凶兽脖子上,从郑家大院大门的碎石上昂首走来。
“夜。。。夜祟!”
在场的一些修士还算有些阅历,从古书上见过夜祟的描述,如今亲眼见到,郑家宽阔的院门居然容不下夜祟庞大的身躯,从大门废墟上昂首阔步的走近,吓的惊慌一片,纷纷跃上房檐。
宇文平疆不失一代门主身份,心中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此时更要保持镇静,与宇文平域对视一样,一手悄悄的伸进储物袋中。
郑烟儿却是满眼激动的看着这头上古凶兽上的那个男子,娇叱一声:“你总算肯出现啦!”
房檐上正要逃走的观礼众人听到这句话,其中似乎话中有戏,忍不住再要看看热闹,掏出飞剑,只要稍有个不对劲就立马逃走
坐在夜祟上的正是陈锡,对着郑烟儿呵呵一笑,压低嗓音:“可不是?大人物都是关键时刻善良登场!唉!为了给你准备聘礼,可没少折腾我!”
郑烟儿脸上一红:“只要你来就成,谁在乎这些聘礼!?”
“你不在乎,我将来的岳父大人在乎啊!”陈锡对着一脸惊愕的郑奋一抱拳。
“他。。。他是谁!”见到郑烟儿和这个带面具的陌生人居然公然打情骂俏,宇文子都急的站了起来。
陈锡盯着宇文子都,目露寒光:“烟儿?你要嫁给他?哈哈,这个连祖宗都能不要的废物,你能指望他一生一世爱你,照顾你?”
郑烟儿娇羞的一跺脚:“谁说要嫁个他了?还不是你一直不出来,我才想的办法拖延时间么!”
宇文子都瞪大了眼睛:“烟儿!你。。。你说什么?他。。。他到底是谁!”
“哈!我知道他是谁!”现在院子中的人少,郑琞转动着轮椅,咕噜噜的驶到郑烟儿身边。
宇文子都一把紧紧的抓住郑琞的胳膊:“小孩!你告诉我他是谁!?”
“呃,疼!”郑琞被宇文子都抓的疼的皱着眉头。
“他是我弟弟!”郑烟儿见宇文子都捏疼郑琞,连忙把宇文子都的手掰开。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宇文子都连忙道歉。
“哼!”刚才一刹那的感动立刻又被满腔厌恶所掩盖,郑烟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郑琞仰着头,嘟着小嘴:“我知道,你一定是姐姐的君子哥哥!”
陈锡哈哈一乐,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件溜光闪闪的物件,抛给郑烟儿:“送给你弟弟的礼物!”
郑烟儿玉手一翻,接住放在地上,却是一件中高阶铸器材料铸造的轮椅。
郑琞拍着手大呼:“姐姐,我要我要!”
郑烟儿笑着将郑琞抱起放进崭新的轮椅上,郑琞更是无师自通的一拍轮椅右边扶手,轮椅居然滴溜溜的自动滚动起来。
“哇!”郑琞兴奋的大叫着,在院子中快速的转了一圈,停在郑烟儿身边,对着宇文子都冷哼一声:“我不要你当我姐夫!你太坏!”说着轮椅又滑动起来。
宇文子都满脸扭曲,想不到这次提亲,半路杀出个金先生,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财力上,都比宇文世家高出数倍,甚至连郑家上上下下都打点妥当,更重要的是郑烟儿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现在在众人眼里如同小丑般的完败!
宇文子都脑子此时反而变的无比的清楚,猛的一抬头,一指夜祟上的面具男子喝到:“你是陈锡!?”
陈锡笑着将面具摘下:“不错!就是我!”
陈锡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宇文平疆和郑奋同时一怔,想不到闹了半天,居然是苍凌派铸器谷的谷主陈锡。
宇文平疆恶狠狠的盯着陈锡:“想不到老夫小看了你!居然敢在老夫面前扮猪吃老虎!”
而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郑家门主郑奋,心里一个劲的懊恼自己没有和女儿郑烟儿沟通,只顾急着和宇文世家结亲,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现在当着宇文平疆的面,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宇文子都疯了般似的仰头狂笑着,突然身形一晃,一把金灿灿的匕首抵在郑烟儿的咽喉上,狞笑着:“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你得到!”
宇文子都距离郑烟儿既近,陡然出手,谁也料想不到,更无法阻拦,只怕一瞬间就要血溅现场!
“不要!”郑奋怒吼着扑了过来,却被宇文平域挡住。
宇文平疆此刻也挡在宇文子都面前,防备着陈锡出手,脸上恶毒的大笑着:“好!好!这才是我们宇文家的好儿郎!”
宇文平域出手如电,封住郑烟儿全身经脉,让她提不起灵力,也是一脸狞笑着对着郑奋说道:“郑老弟,你放心,我们可舍不得杀了好儿媳!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的好日子,我们自然再会上面道贺!嘿嘿嘿嘿!”
“老二!少和他们啰嗦,郑烟儿当定了我的儿媳!你带着子都,我们走!”
说着宇文平疆放出一头硕大的长有巨型肉翅,似龙非龙,似蜥非蜥的红色妖兽当扈,一把抓过使不出任何劲的郑烟儿,跳上当扈。
跟着宇文平域和宇文子都也跳上一头青色的当扈,振翅展开,惊吼一声,一同飞出郑家。
如今投鼠忌器,陈锡暗骂一句自己太不小心,想不到宇文世家居然如此无耻,提亲不成改为抢亲,一拍夜祟脑袋,化成一道暗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