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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你去救火了吗?”室友王成见姜御一脸污垢,气喘吁吁的样子,满是诧异地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啃着一根油腻腻的鸡爪,满嘴都是辣椒和油脂的结合体,活脱脱一副贪吃鬼模样,不过说实话,这家伙就是一个嘴毒、邋遢兼吃货的大胖墩,真怀疑他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姜御灰头土脸,就连呼吸中都带着灰烬的味道,心想现在也没空跟他耍闹,不耐烦地挥挥手,敷衍地说道:“对对对,快让开,别挡姜御的道。大爷有急事儿。”
姜御拿几张纸符放在杯子里,用水融化,王成啧啧称奇。姜御急忙将这个带到这个警察的身边,旁边的女生看着杯里污浊的水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过还是按姜御的吩咐把他扶了起来。姜御按着警察的背,确保不会呛到他,便把符水一滴不漏的全部灌进他的肚子里。过了半晌,他剧烈咳嗽了两声,算是报个信,表明自己还活着。
把毒给解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姜御稍做检查,让救护车把他抬走了。从后花园跑出来的人不止姜御一个,而失火的事情也并没有针对到姜御。火光虽大,不过幸好没有人员伤亡,火势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姜御看着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射出的一条条水龙,大呼一口气,如果真有学生伤亡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宿舍,王成躺在床上,一见姜御就说道:“你忙完了。不会拿着道士符去给安慰亡灵去了吧。”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蛋疼的样子,姜御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肩膀上。他哎呦了两声,鬼叫着骂了姜御一句,姜御也不理他,径直走向洗浴间,脱下衣服用凉水冲了澡,洗去了身上臭汗以及灰烬的味道。
完事后,姜御反复看着浴室里镜子中的自己,暗自揣度着未来的日子。姜御知道,对于拥有鬼眼的姜御而言,这一生都不会平常。像这种事也只是长长的鸣奏曲中的一段小插曲,万种妖魔中的一只道行浅薄的小鬼而已。
生活还在继续,对于学校失火的事情,报纸刊登在了不起眼的一版,大概认为夏天温度炎热,失火也没什么奇怪。学校查了数天,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原因,只得不了了之。当然,姜御也不会高尚到自己去承认自首。不过这场火也算是件好事,因为小鬼不只它一个,只不过是当时还没来的急插手吧。
当然那个张腾——也就是那天救的那个警察,也没告发起火原因跟姜御有关系。他蛮仗义。因为这件事姜御多多少少会跟他有些联络。
星期天是大学生最无聊的时间,姜御本想用睡觉打发,但林帆想约姜御去看电影,姜御当然愿意,立刻答应了下来。因为她下午要坐车回家,所以买的电影票的时间是中午11点的。姜御穿戴整齐,仔细地梳理了一番。期间,王成揶揄了姜御几句,姜御不予理会,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后出了门。
这一星期,林帆和姜御是愈发熟悉了,姜御也发觉姜御可能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她笑时的乖俏模样,直泻的黑色长发,身上清新如茉莉的香味深深地吸引了姜御。当然,还有那特别有活力的个性,又善良还有上进心,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总之在姜御看来,这个女孩既优秀,又特别。林帆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的连衣裙,头戴带着蝴蝶状的浅蓝发卡,愈加娇俏纯洁,看得姜御一阵怦然心动。姜御同她打了招呼,便一起走进影院,买了一中桶的爆米花。
看的电影是最新上映,正在热播的国外电影《鬼新娘》,不消说,是一部恐怖片。整个场子里的人都在为那惊悚的画面以及奇诡的音效大呼小叫,可对于拥有鬼眼,接触过真正的鬼的姜御而言,只感觉到一阵好笑。嗯,硬要说优点的话,只能说国语配音非常棒,这点尤为难得。
姜御看的无聊了,斜眼瞥去,林帆正无言地缩在靠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褐色的眸子中露出极度害怕又好奇无比的神色,那模样简直像是想偷松果,却又害怕从树梢掉落的小松鼠一样。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看呢?但是想到一个女孩子跟团去雷鸣山探险好像也能明白一些吧——不光有活力,还很有探险精神嘛。
姜御想了想,无言地伸出手,林帆立刻抓住,像是游泳初学者害怕溺水紧紧地抓住游泳圈一样。她白皙秀美的手掌中满是冷汗,细腻的肌肤导致手感很棒。姜御对于能占到这种便宜当然十分满意,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多来和她来看看恐怖电影。
“你不害怕吗?”林帆注意到姜御的嗤笑,扭头看着姜御,褐色的眸子中满是疑惑,修长睫毛眨啊眨的,像是小雨刷一样。不巧的是,她正好对上姜御炽热的眼神。
姜御没有回答,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她被姜御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但是,从眼神中姜御知道她并没有认真看电影,八成应该在打量女孩子的小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