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负娘娘重托,不但没把事情办好,还把,还把那壶酒给弄丢了。”樊全身子向下一压,完全和青砖地面贴在了一起。
“丢了?那可是御酒,就那么好丢吗?”吕雉冷声问。
“真的丢了。”樊全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酒壶被人换了,壶里的酒也成了蓟城苦酒。”
同一时间,一名宫女把那壶被掉包的御酒送到了吕雉眼前。
“蓟城苦酒……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吕雉掀开酒壶盖嗅了嗅,发出了一声冷哼:“看来你真的有罪,你的罪是因为你太愚蠢了,被卢绾那老小子给戏耍了,还不自知,来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他长点教训。”
“喏!”吕雉的话音刚落,立刻有禁卫走上前,拖走了樊全。
樊全虽然面临被割掉舌头,变成哑巴,心中却一松。
他在来之前早就打听过,前面那些为吕雉办事的人,大多因为办事不利,被砍了脑袋。“我果然是舞阳侯府的管家啊,待遇就是不一样。”樊全被拖走时,不住地想,心中一阵高兴。
“启禀娘娘,公主她,她今日又出宫了。”樊全被拖走的同时,负责辅佐鲁元公主的内侍徐渊走了进来。
“又出宫了,就不能消停几天!”
吕雉刚刚端起茶碗,马上重重地放下了:“说吧,她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今日相国府的棠儿小姐外出上香,公主本来是想跟她一同出行的,谁知道棠儿小姐出府没多久,就遇到了洨侯……”徐渊将今日鲁元公主出府后,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听到吕产被卢弃暗中用弹弓偷袭时,吕雉忍不住骂了起来:“真是废物!一个个不学无术,以后怎么担当重任!”
“主要是燕王世子油滑,洨侯才吃了亏,要是面对面,依小人看,洨侯未必就能吃亏。”徐渊赶忙替吕产开脱。
“罢了,继续吧,本宫懒得听他的糗事。”
吕雉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
徐渊偷偷瞄了她一眼,继续讲了起来。
“也就是说元儿是被那个少年侠客吸引,才留下来围观的。”
徐渊讲完当天的所有经历,吕雉沉默了片刻说。
“是的,殿下对那个少年侠客很感兴趣。”徐渊点了点头。
“查,尽快查清那个少年侠客的身份。”
吕雉下了第一道旨意。
“还有,替本宫转告吕产那个不中用的东西,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和卢家人起了冲突,就不要给吕家人丢面子,至于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他别再用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吕雉又说。在徐渊看来,这绝对是第二道旨意。
卢家老宅。
卢绾父子同时望着庭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要不然咱们就来招引蛇出洞,给他下套,让他自投罗网。”
卢绾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卢家父子之所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是他们都在思索如何查出汲蛮进入卢家的真实目的。
卢弃马上摇了摇头:“爹,你的诱饵呢?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你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吗?”
“那就来招打草惊蛇,为父让人在咱家放一把火,咱们暗中看他有什么举动。”卢绾马上又有了新主意。
“爹,您可真舍得下本钱啊!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咱家在长安的唯一一处住宅了,您万一玩大了,把它全烧了,咱住哪里?”卢弃再次否定了卢绾的主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卢绾急了。
“以静制动,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卢弃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