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作为十三殿下最亲近之人,叶廷声倒也不惧,反驳道,“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刹那间,叶廷声才气冲霄汉,汪洋般的才气化两匹骏马,马蹄轻踏尽是槐花香,诗书跃然于十三殿下面前,无风自翻动,有书香迎面。
若是让人知晓,一向被人看不起的废物十三殿下,竟如此潇洒,意气风扬,定大跌眼镜。
“殿下之前心血来潮,此行有大造化,嘿嘿……是不是我也能跟随殿下吃香喝辣。”
叶廷声与十三殿下跨马而行,看着殿下神俊朗逸的侧脸,憧憬道。
世人皆笑殿下废,他笑诗人看不穿,他凭借殿下指缝间流洒的造化,便已半步大儒,实力堪比半步万古巨头。
“参不透!”
十三殿下摇头,但仍然埋头读书,早已不为物喜不已己悲。
“殿下以易经为本命经,早已触及阴阳两仪四象八卦之玄妙,竟还无法参透此行?”
易经云:阴阳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万物,最是玄妙无常。
自家殿下,悟得书中玄奥,竟然无法看清。
“那岂不是说,此行造化……”
叶廷声浑身脊骨发凉,心有所感,然后赶紧诵读圣贤书压制心头来潮,让自己平静下来。
主仆二人,走马观花,飒沓如流星,一日何止三万里。
就在他们赶路之际,神算门分舵大长老赫连归溟,伛偻着身子出现在舵主陈归命身前。
“舵主,已经查明伍天召两兄弟身死于天机阁楼之主手中,其手段残忍至极,两人被碾压成面皮镶嵌在青州城城墙。”
赫连归溟脸色铁青禀报道。
“天机阁楼?”
“那是何等实力,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陈归命面不改色,暗中推算天机阁楼,然而冥冥之中却引动天意,天意如刀将一切天数切断。
他查无所获!
一时间心有不甘,再次沟通天机策分策,借助无上帝尊神形窥探天机。
至此,他看到一座小城内,九重楼高冲斗牛,有漫天宝光大道之力在楼阁之内韵动。
“呼……”
看到如此至宝,陈归命脊背发寒,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成圣之机。
一瞬间,陈归命眼球炽热猩红,当即决定不惜拼命也要拿下这座天机阁楼!
“舵主您……”
赫连归溟从未见过陈归命如此,还以为他修行又出了岔子。
“我无碍,只是今日全力催动天机策分策,被心魔所趁罢了。”
一心想要独吞重宝,陈归命与白日祖师堂表现判若两人,正色道,“这两兄弟五弊三缺,平日没少狗仗人势,活该有此劫难。”
“我神算门乃正道势力,不可有那仗势欺人的行径!”
见陈归命两面三刀,痛失左膀右臂的赫连归溟心中暗骂,而后冠冕堂皇道:
“话虽如此,可是天机阁楼伙同青州城主驱逐我神算门分坛,此二人是为我神算门讨回公道而亡,当属工伤!”
陈归命对天机阁楼势在必得,此时闭目观心,不再言语。
“这……老狐狸,白日一副神算门之威不容亵渎的狗样子,而今却给老子雷声大雨点小!神算门分殿考评在即,说到底还不是爱惜羽毛。”
赫连归溟已经想到几日后伍天召两兄弟所作丑事被陈归命披露,然后自上而下整风一番,此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
赫连归溟最终为拖陈归命下水,忍痛吐露造化道,“这天机阁楼有非凡之处,青州城不过弹丸小城,而今城主却随手镇压神王六变高手。”
“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全因天机阁主赏识。据说此人,还可测算天机,如此一来与我神算门便成不得朋友!”
“竟是如此!”
陈归命心生杀意,但已不能再无动于衷,不然定然会引起赫连归溟这老狐狸的怀疑,装模作样道,“危机要掐灭在苗头之中!”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此行为保万无一失,你我二人便亲自前往。”
“但为神算门声誉,不可走漏丝毫风声!”
“大善!”
赫连归溟见陈归命与自己达成共识,拍手叫好,随后二人就利益分配一事你争我夺半天,才最终有所定论。
看着赫连归溟消失的背影,陈归命杀意沸腾。
这老狗多次掣肘自己,此行必要将其击杀,自己独吞重宝,然后再嫁祸给天机阁主。
三更天,夜黑风高,两道身形悄然离开神算门分舵。
按照约定,二人打枪的不要,悄悄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