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去开个调养的方子?还要朕再提醒你一次吗?”
祁栩今日看容秦是百般不顺眼,容秦一时汗流浃背,心里默默嘀咕,皇上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容秦下去之后,祁栩闭了闭眼,冷声道:“婉妃禁足一月,好好反省一下。”
婉妃自是恨毒了银惜,本来没什么大事的,皇上都不打算追究了,这个贱人偏要故意装这一下,让皇上又加了一条禁足的责罚……
贱人!装什么装!要不是怀着个孩子,皇上怎么会这样抬举她!
萧似宓没忍住,又嘲讽了婉妃一句:“婉妃姐姐回去之后可要好好反省啊!”
婉妃没理她,只在心内生闷气。
到如今,这件事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待人都散了,祁栩才终于有机会和银惜好好说说话,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颊,可她还惦记着他与青王妃,与皇后等人的恩怨,下意识躲了一下。
祁栩的手僵在半空,他望着银惜,眼中肆虐起骇人的风暴,却又在她看过来时尽数压下。
“躲什么?”他只是冷然问了一句。
银惜回神,但她自然不能说实话,于是只找了个借口:“嫔妾只是累了,想歇一会儿了。”
“……那你歇着吧,朕晚上再来看你。”说完,他就站起身离开了。
银惜也不禁犯了嘀咕,今天走这么干脆?她哪里惹到他了吗?不就是躲了一下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但她也没时间再想这些,她叫来了星北星南,温声安抚:
“今日是我不小心,才叫你们一起被调走了,与你们无关,皇上罚的没理,但是皇上的责罚我也不能违背,只能再给你们补上了。”
星北忙道:“娘娘,我们不是为了银子……”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们都不是为银子的人,但是我不能不给,我补给你们每人六个月的俸禄。”
“娘娘,这太多了……”皇上也只是罚了她们三个月的月俸罢了,娘娘却要补给她们六个月的。
“不多,这也是我的心意,你们跟我这么许久了,我总没什么机会犒劳你们,就当这次因祸得福吧。”银惜笑笑,将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星北与星南一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当即表示要一直忠于她。
……
侍卫房,晚。
李弦喑今日忙到了很晚,才回屋去,也不知到底是在忙什么。
他是侍卫首领,比普通侍卫的条件要好很多,他的房间是只有他一个人住的,也正因此,他才放心地这么晚才回去,不担心会吵到旁人。
他推开门,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内,一抬头却看到屋内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李弦喑当即警钟大作,他利落地拔出剑,警惕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