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充满狂喜的笑容,华烨伸出了手掌,按向了身前的大鼎。
一件中品法宝,即便是以他城主之子,即便他的父亲是元婴期的城主,但是制作一件法宝,所消耗之大,也不是他能随随便便可以拥有的。
身上的这件上品法器,还是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儿子,而给出的保命之物。如果不是这次的地心草,对自己的父亲来说有极大的作用,以华烨的想法,他是万般不想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出云谷的。
只是身为元婴期,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株三百年的地心草,其中的原因便不是华烨所能知道的了。
就在华烨伸手按在大鼎之上,想要将这件中品法宝收入储物袋之中的时候,脸上的喜色却是瞬间消失不见,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做,这件大鼎都是一动不动的在原处。
几次尝试,华烨终于明白,这件大鼎他无法收入储物袋之中。
这一变故,让本来已经选择放弃的七人,脸上又浮现了喜悦之情,既然这件中品法宝,你无法收入囊中,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不是我们在抢这件中品法宝,而是这件中品法宝在选择我们?
这么看来,这座大鼎,并不仅仅是中品法宝这么简单。
抛下正严阵以待身前漂浮着法印跃跃欲试的男子不管,七人顿时转换了自己的目标,开始向着哪座大鼎冲去。
见状,华烨尽管心中再有不舍,只是面对来势汹汹的七人,哪怕自己的死士也在赶往这里,华烨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七人的口中夺食。
无奈之下,华烨只得让出自己的身为,迎向了一脸焦急赶向自己的死士。两人站在一旁,看着七人极有默契的去尝试,到底谁才是被这个大鼎所选中之人。
场面上的情况一变再变,只是如今除了陈易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如同局外之人一样,两人一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场上的变化,一人脸上隐约带着讥笑之意看着场上的变化。
来到大鼎之前,七人没有丝毫的礼让,只是纷纷的将手按在了大鼎之上,即便七人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储物袋,但是为何一定要收入储物袋内才算获得大鼎的认可呢?
只是接下来,七人本来充满信心的脸上开始布满阴郁,因为无论他们几人如何往大鼎之中灌入灵气,这些灵气都犹如进入到一个无底的洞内一般,大鼎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是为何?”其中一人似乎有些受不了宝物就在眼前,却无法拥有的刺激,嘴中大叫道。
另外六人看了此人一眼,却难得的没有说些什么讽刺的话,只是一个个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退到了一旁,置身事外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听说有些法宝,需要滴血才能认主。”
男子话音刚落,七人都是眼睛一亮,一个个用着各自的方式,开始撒出自身的血液到大鼎之上。
果然,七人的血液几乎同一时间落在大鼎之上,就在这时,大鼎之上雕刻的那些异兽一个个就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竟是争先恐后的向着落在自己周围的血液涌去。
而在七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七条黑影从七人的脚底涌出,向着七人的身体攀附而去,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各人的后脑勺处,接着就见黑影向着七人的后脑勺处一钻,然后消失不见。
见状,七人脸上大喜。只是因为七人的血液是同一时间落在鼎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血液起了效果。同时,七人的眼中都浮现了一种狂热的神色,七人再没有什么顾忌,开始自残起来。
于是在其他几人的眼中,七人脸上带着狂热的笑意,自己放着自己的血液,而这些血液直接流进了鼎中。即便几个呼吸之后,七人的脸色已经发白,明显的是血液流失过多的症状,但是七人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七人的变化看在一旁的华烨眼中,华烨脸色沉重,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是一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华烨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子,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华烨脸上神色更是沉重了几分,脚下开始慢慢的向着身后退去。
只是才刚刚退出去几步,便听到了一道沙哑的笑声,这道笑声便是之前传来的那道虚弱的笑声,只是如今听来,笑声之中除了有些沙哑,丝毫的虚弱之感都没有。
而站在茅屋附近的男子,此时脸上浮现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接着便见男子身上的气息涌动起来,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本来还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竟是直接晋升到了金丹期的修为。
鼎边正在放着自己血的七人,此时身体一震,眼中先是迷茫,紧接着便是充满了惊讶、恐惧,只是无论他们如何想方设法,竟是除了眼神一变再变,七人的身体纹丝不动。
站在茅屋附近的男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脸上布满了嫌弃,好像是在嫌弃这具身体不行,只是随后便是一脸的无奈。
接着男子便开始动了起来,缓慢的走向了大鼎旁边的七人,眼神随意的瞟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后退着的华烨,便没有多管。
见男子望向自己,眼神中的神色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一种危机感从心底升起,华烨感觉自己背后一瞬间不知道冒出了多少的冷汗。
“走。”
只来得及低吼一声,华烨的行动不再小心翼翼,身上的灵气涌出,直接转过身,向着生长着草木的地方激射而去。
华烨身旁的男子听见华烨的话语之后,也同样不再顾忌,身形爆射而出,只是跟华烨不同的是,男子一直不顾灵力消耗也要祭出的法印也在同时向着对方砸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离开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华烨的身后传来,言语中充满了对华烨两人的不屑,似乎在对方的眼中,华烨跟他的死士只是两只已经宰杀脱毛,只是还未下锅烹煮的鸭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