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知道那噬灵的母体活不过25岁时,整个心都要碎掉了,无论如何,他也要让初夏安安稳稳一直到老!
初夏转过头,看着云生一直在望着她,便打趣他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看着我,平日里你总是盯着我看,看得我好不自在!”
“谁让你长得好看呢!”云生也不甘示弱,“你若是满脸褶子,我才不看你!”
初夏被逗得咯咯笑,说着:“你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云生愣了一下,心里一紧,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前这女子真的一丝一毫都不会动情了吗?回头又反驳着:“瞎说,我才不是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狐狸!”说着就伸手去敲了初夏的额头!
果不其然,手指的疼痛瞬间袭来,云生赶紧收起了半空中的手,躲在背后一阵摩挲,真的是比摔断了还疼!
这蛊虫太厉害了,这稍微动情便这般疼痛难忍了吗?
文洲一顿饕餮回来,才发现这两人又睡在了一起,心里实在是像吃了蚂蚁那般难受地紧,这般没羞没臊,哎……真是有违天理伦常!
初夏躺在化成大狐的云生身边,云生把尾巴卷起来,像被子那样盖在初夏身上,这一切都那么自然,旁若无人睡得无比香甜。
文洲心中的思绪不断翻涌,脑子里竟回到了几百年前,父亲自己了结性命的夜里!
他苦笑了一阵,世人都说狐妖擅长媚术,只会蛊惑人心。却不知,狐狸才是世上最深情的物种。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爱,连性命都可以豁得出去!
自己的父亲,狐族的灵兽,当年也是因为爱上了人族的姑娘,竟舍了灵兽的不死之身,坦然地离开了人世……那时候文洲还年轻,只会责怪父亲抛弃发妻爱上人族,简直就是玷污了灵兽的名讳。
他负气离家,一走便是数十年。再回来时,母亲却已日暮低垂,他拉着母亲的手,母亲却格外安然,环抱着手里熟睡的婴孩,那孩童身上流着一半父亲的骨血。
母亲说:“你父亲到死都在想着下辈子能转世为人!这一生,他负了我,我却没办法恨他,因为我从未走进他心里,能伴他寥寥数十年已经心满意足,你也别再恨他……”
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怎么可能看懂这情爱的苦?
文洲心里想着,林将军果真是高明,若不下那绝情蛊,怕是这一人一妖迟早也要铸成大错!
文洲此时心里更加笃定,若是到了鲛人族的地盘,定要找到那从未现世的灵兽,讨一滴眼泪,有些事情,该断还是要断的!
就这样两只狐狸带着初夏,走了四五日,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人族活动的迹象,初夏问:“师傅,我们是否要进去呢?前面似乎有一个镇子!”
文洲望了望,的确就是个普通的镇子,便点了点头,说:“进去看看也无妨,反正时间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