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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李芊芊吧。”
林朗没有回头看少女的反应，仍旧仰着头看着天空。
“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不受任何人祝福活到你这么大的。”
“你母亲呢？”
少女也看着上方，像说着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样，“去世了。”
“那她生前待你如何？”
“我只是她的工具，成为阔太太的助力，只是我不是男孩，她的美梦破灭了。”
“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笑得很甜。”林朗坚信那样的笑容一定是被小心呵护时才能发出的美好。
“嗯，那时候我外婆一直陪着我，她待我很好。”李芊芊笑了笑，散去了很多阴霾。
“你相信吗？在我高中之前，我都以为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但那时候我一点也不寂寞，我的朋友对我都很好，她们经常来我家帮我修墙，有时候还会带她们自己做的东西给我吃。”
“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和外婆还有朋友一起去郊区踏青，我们可以放风筝，偶尔成绩不好了还可以给外婆哭诉。”
少女甜甜的笑意让林朗又看到了粗见这个女孩时的美好。
“我并不想成为他的女儿，他们说他身体不好，想要自己的儿女陪伴晚年，我上面有两个哥哥，我是唯一的女儿。”
女孩像被打开了话匣子，或许是环境太美丽了，勾起了心底美好的东西。
林朗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这女孩被封闭太久了，需要的是一个听众。
“我的大哥哥把我当作空气，其实我很庆幸他的无视，我的小哥哥每天都会来找我，不过会拿着他的玩具。”
林朗看了看少女的脖子和手腕，原来她总是低着头是为了掩饰身上的勒痕，久而久之低头成了习惯。
林朗有些恼怒，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她离开，她仍旧是那个阳光的孩子。
“这些不是小哥哥弄的，是家里的仆人弄的。”少女摸了摸脖子上已经淡化了很多的淤青。
“父亲并没有记得自己有这个女儿，他其实已经有点老年痴呆了，家里的事情都是二母亲在做主。”
“有一次小哥哥说要跟我玩捉迷藏，我不想玩，他把我从阁楼的窗口推了出去，小哥哥是二母亲唯一的儿子。”
“我在地下室里躺了很久，最开始来了一个医生，说可以治疗的，但是二母亲拒绝了，后来我被截去了双腿，因为二母亲说治不好了。”
“我就一直躺在地下室里，就像这个深坑一样，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林朗皱着眉，有些心疼这本该花季少女的经历。
“二母亲说父亲的遗嘱里说了每个子女都有竞争家主的权利，我不想争的，我只想回去我以前的家，和外婆在一起。”
“但是家族里有些没有附庸到两位哥哥的权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我应该是最合适的傀儡了，下面的人很厉害，给二母亲造成了很多麻烦。”
“我讨厌这些纷争，我认识了一个小伙伴，他很好，每天都会给我送药，有一次我请求他带我离开。”
林朗发现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