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隐约听闻过这项研究。
但始终没有将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
或许是吐出了这个秘密，卡诺已经觉得无所谓了，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魔门最机密的研究，X病毒。它如同癌细胞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无限再生，却不会死亡。”
“它可以将人体的所有潜能都激发，意识可以开发到150%，无视目前人类已知的所有病毒、剧毒物。”
“她是第一代实验者，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是真正的‘人间兵器’，为杀戮而生，是战神。”
“但同时，她也是医学的奇迹。她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药人’，她身体里流淌的每一滴血，用有着无穷的治愈力。”
“魔门的这个策划听起来很美好是不是？”
蔚蓝色的眸子染上哀伤，云淡风轻地、绝望地吐出。
“但她很痛苦，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刻起。”
“她本性善良，无牵无挂，但每天都的不得不活在杀戮中。”
“她是那一代人里，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其他的同龄人，全部死于她手。”
“在魔门中，她必须定期服用最顶级的药材来缓解病毒在她体内扩张蔓延的速度，她的饮食必须要规律到刻板，不能耽误一分钟，否则就会带来剧痛。”
“她是魔门浴血重生的凤凰。”
“可她只是我的小玫瑰。”
祁晔指尖颤抖，浑身血液凝固。
有了卡诺的吐露，他终于将一切信息都串联上了。
多年前，魔门收集了许多儿童抚养，在集中营生活度日，训练他们身手。
与此同时，X病毒被研制成功，儿童自然而然成了实验载体。
这群实验体开始“演示”成果，只有她一人存活。
同年，嗜血在前线消失，成为了“奶爸”，手把手教导人，并且来华执行任务。
随后，“杀手天才”横空出世，将魔门业务带上了巅峰。
几年后，凤凰“出逃”，背叛组织，死于爆炸。
半年后，她现身华国，病毒寄宿灵魂，随之而来。
魔门失去了顶梁柱，制作了“第二只凤凰”，嗜血再次收徒带人。只是显然这位新凤凰不如她，才会惹得魔门私底下一直频频调查，想要找回最初的宝贝。
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只是内里藏了多少痛苦的事情，或许只有躺在病床上的云锦才知道。
祁晔面色阴沉，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一闪而过的茫然眼神。
别人在执行任务时是麻木是快意，只有她是茫然，似乎不太明白这个世界。
但当时他只是在想，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手上带着珠宝的，漂亮的手指是用来撸猫摸狗的，而不是拿着冰冷的武器，发出炙热的子弹。
“我有一个医生，我把他带过来。”
说罢，他迅速地拨通了连仕的电话。
恰好，连仕和池也也正在E国，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的人暴力给捉了过来。
池也看着周围，瞅着恐怖的气氛，不明所以。
但看见床上的人，大吃一惊：“嫂子你怎么了？！”
祁晔摁着连仕的头，压着他来到床前，冷声命令道：“给我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