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兴宗曾明确地用以对付西夏的侵略,“元昊纵其凶党,扰我亲隣,属友爱之攸深,在荡平之亦可”,而宋朝只不过仿效前者。最后,国书承诺谈判。在逗留开封三十五天之后,辽使接受国书而回。同时宋朝促请西夏呈上谢罪书和交还两名战犯珪布默玛和凌吉讹裕,作为换取和平的必要条件。在西夏未履行这些要求之前,宋军加快进行横山和天都山的防御工事。
西夏兵败平夏城,宋朝全面占据横山和天都山。东路的鄜延路建筑暖泉寨,距离米脂寨东北四十五里。同时,河东路在黄河西岸建置了四座堡寨,加强对横山的控制。元符二年夏,宋朝动员超过十万大军,十天之内筑成另外八座堡寨。结果,鄜延、河东和麟府三路连成一道新防线,沿横山绵延超过三百里,将党项人驱赶到沙漠地带。
为了巩固对新占领地的控制,宋朝在葭芦寨设立晋宁军。此外,环庆路经略司在横山兴建三座重要堡寨外,另于沙漠边缘、距离前西夏韦州监军司仅十里的地方筑了一寨。值得注意的是,从宝元元年起,宋朝占据原属白豹城和金汤城控制的地带,这两座堡寨牢牢地楔入鄜延和环庆两路之间。完成两座堡寨的工事后,朝廷决定沿用其名,以为纪念庆历元年范仲淹关于收复该两座堡寨的初步构想。
同时,泾原路扩张边面,由平夏城以北,伸延到西夏行宫南牟会,并设天都山指挥部于西安州。西安州距熙河路通会堡仅五十里,边面连接,而西夏天都山监军司自此失去了所据的地盘。宋朝占领附近的盐池后,每月出产的盐值达十四万钱,足以应付熙河路部份地区的支出。元符二年秋,泾原和熙河两路完成会州及其余三座堡寨的工事,重新确认从兰
州经黄河到会州,再沿天都山北峦穿过没烟峡,最后抵达平夏城领土。此时,西夏遣使谢罪,其谢表用辞谦卑。同年底,双方终于重归和平。
高太皇太后当政时, 司马光等人标榜以清静为心、仁惠为政,打算将熙丰年间所获取的包括河湟地区在内的全部疆土和军事重镇弃给西夏。此举遭到一些有识之士和部分将领的坚决反对,但司马光最终还是将米脂、浮图、葭芦、安疆等重要军事要寨弃掉。熙河一路则因安焘、孙路、游师雄等人极力反对放弃,才勉强得以保存。 当其时,畅习羌事”的王厚也在反对弃地者之列,他说道:“元祐弃河、湟,厚上疏陈不可,且诣政事堂言之”。
司马光、 文彦博等人割地与敌、 退避忍让的绥靖政策并未奏效,反而产生了外夷轻视的负面效应。元祐八年中,仅就河湟地区而言,北宋与吐蕃之间的局部拉锯战频有发生。宋哲宗亲政后,元祐之政被否定。绍圣政事全面展开, 宋廷决定重启河湟之役。
自从王韶倡复河湟、絷归瞎征后,因功被封枢密副使。不久,他与王安石有隙,出知洪州,很快病死。时人闻韶暴死,相戒开边。元祐二年,岷州守将种谊收复洮州,生擒吐蕃部族鬼章,槛送京师。鬼章本是熙河首领,王韶定熙河,尝请封鬼章为刺史,鬼章总算投诚。
不久,保顺军节度使董毡病卒,养子阿里骨继位。阿里骨诱使鬼章,占据洮河。到鬼章被擒,哲宗加恩赦免,遣他居在秦州。阿里骨也很畏惧,上表谢罪,诏令照常纳贡,不再加兵。阿里骨死后,传位给儿子辖征,辖征暴虐,部曲于是有了异心。大酋沁牟钦毡等人阴蓄异谋,只是忌惮辖征的叔父苏南党征,雄武过人,难以控制。
于是他们进谗言,哄动辖征加罪叔父。辖征昏愦异常,竟然把叔父杀死,还翦灭了余党。独罗结于是投奔溪巴温,溪巴温是董毡疏族,曾居陇逋部,役属土人。罗结奔至,为溪巴温设法略地,与他长子杓桚,攻入辖征属境,夺据溪哥城。辖征出兵掩讨,攻杀杓桚,罗结转奔河州。
西安抚使兼知河州王赡,收留罗结为助手,密议攻取青唐,向朝廷献计。章惇得知,力言此议可行。于是,王赡引军赶赴邈川。邈川是青唐要口,辖征派兵防守。但是守军突然听说王赡大军来到,不及预防,吓得仓皇失措。王赡督兵攻城,并射书招降。守军知道不能抵挡,于是情愿投顺,开城迎接王赡军队。
辖征在青唐得到报告,慌忙调兵抵敌。哪里知道他的号令不灵,竟然无人听命。他穷急无法,不得已单身逃了出来,竟然来到邈川投降。王赡收纳了辖征,上奏报捷。哲宗下诏,命胡宗回统领熙河,节制诸部。王赡以为功由己立,不蒙特赏,反来了一个胡宗回,权力还在自己之上,自然心中很是不平,于是他逗留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