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秋耳闻破空声促不禁暗赞一声,手掌轻抬,竟稳稳的将陆霄拳头接住,萦绕在手臂上的紫气顿被一股无形之力冲得溃散。
此时的陆霄只觉得力量一卸,铁拳好似砸在棉花之上混不受力,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霸道力量冲入身体,已提升到极致的大魔真诀竟似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周身上下犹如被灌满了铅水一般沉重无比。
“放弃吧,你的力量实在不堪一击!”
帝秋淡淡一言,好似闷雷一般砸在他的心头,拼尽全力撩起沉重双腿向其胸腹蹬踏而去。
帝秋眉头微微一皱,手臂轻挥,陆霄便如破布一般被荡开老远。
阵阵凛冽风声在耳边划过,体
内被灌入的无形力量毫无征兆的迸发而出,周身毛孔顿似同时钻出无数尖刺,撕裂着他经脉、肌骨的同时,艳红血液喷溅出来,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
帝秋飘然落地,冷冷看着已如血人一般的陆霄,同时收拢了散布周身的玄黄之气。
此时的陆霄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痛楚,艰难的在嘴角露出一丝惨笑,心中竟突然有种释然之感。就在他坠落在地的一刹那,火儿已悄然离开了发髻。
“邵阳呢?他在哪里!”
陆霄废了好大力气才睁开双眼,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告诉我邵阳在哪?他已不是青阳弟子,没有必要像你一样继续背负那些所谓的忠诚!”
陆霄好似使尽了浑身力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帝秋心中一喜,稍一犹豫便俯下身子将耳朵凑了过去。
就在他稍稍放松警惕的一刹那,陆霄涣散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冷厉无比,天罡火气凝聚成线,好似利箭一般从口中骤然射出。没有了玄黄之气相护,帝秋的脸颊猝然之间被火箭射中,疼得他哀嚎一声便跳开老远。
天罡火气至刚至阳,一旦沾身便如跗骨之蛆一般绝难熄灭。帝秋只觉得一片火光在眼前迅速散开,玄黄之气匆忙而出,无奈火气已然沾体,竟无法立刻将其驱散。
慌乱之间,帝秋竟突然抬手将陆霄身上溢出的阴血吸了过去。火气与阴血两种至阳至阴之物一经接触痛楚立时加剧,但也逐渐抵消掉了。
帝秋拂去脸上残留的血渍与烧焦发丝,左颊一块灼伤好似墨迹一般异常醒目。
“你是唯一一个伤到了本王的人,可惜......可惜......。”
朦胧之中,陆霄仿佛看到一片金光闪逝,仅存的一丝意识便随之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七日之后,帝秋被天罡火气灼伤的面部仍未痊愈,只能重新戴上了那副鹰首面具遮掩伤处。
此时他面前的石桌之上,正摆放着一杯淡淡清茶,还有一柄如朽木般的黯淡长剑,正是陆霄的空明剑。
“殿下,轩辕长老求见。”
布满奇花异草的园子之外,一道恭敬的传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大长老进来。”
片刻不到,轩辕雄便迈着沉稳步伐从花草丛中转了出来,径直来到帝秋面前,看到他仍带着面具,微微一怔,赶忙深施一礼道:“轩辕雄参见真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此时虽看不清帝秋是何表情,但语气之中却满是期望。
轩辕雄陈顿一下,道:“属下无能,即使用上了搜魂之术也无法打开他的记忆,其
神识似乎受到某种古怪力量保护。属下......尚未找到根源......,所以......所以还无法得知他在妖岭中的经历。请真王再宽限几日,属下一定想方设法撬开他的脑袋!”
帝秋轻轻触碰空明剑的手指明显一颤,道:“天罡火气与融金鼎呢?”
轩辕雄额上已渗出一层冷汗,道:“融金鼎灵性实在太高,而且与此子元婴密不可分,除非宿主婴碎人亡方能将其取出,所以......所以属下恳请真王下令灭杀陆霄。”
“融金鼎乃是上古时期便存在了的天地灵宝,一旦宿主死去,此鼎便会彻底摆脱束缚,其威力之大恐怕难以克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冒险。而且陆霄现在还不能死,本王留着他还有用处。你不妨用白水鼎试试,此两者皆为五行神鼎,而且对融金鼎天生相克,兴许可以将其火气激发出来,然后再设法收取。”
轩辕雄心绪稍定,赶忙道:“属下遵命,有白水鼎相助,属下便有十分把握收取到天罡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