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切都依你。我就不信了,咱连何庸都不怕,难道还种不出菜来?”
王月婵见他眉飞色舞的说着,顿时被逗得笑个不停。
过得几日,陆霄起了大早,天蒙蒙亮时便打回了十多条大鱼,然后推出从别户人家捡来的手推车子。将鱼放上去后,不顾王月婵百般不肯,硬拉着她坐到了车上,而且还不忘为她垫上一块干净垫子。此时村里只有他夫妻二人,所有用具几乎都是从别户之中挑拣来的。
夫妻二人趁着清晨清爽,有说有笑地向最近的阵子而去。陆霄身强力壮,推着妻子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感觉到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劲。
到了镇上,刚好离着晌午还有段时候。此时正值镇上热闹。加上他打来的鱼儿十分新鲜,而且价钱便宜,所以不推荐阅读TV//
大一会便卖得一条不剩。
夫妻二人本就不是为了挣钱而来,只想卖出足够购买菜种的钱便可,所以多少也不计较。
陆霄心疼妻子,刚一收了鱼摊,便拉着王月婵来到一家铺面不大,但却十分干净的小面馆。要了两碗卤肉面与两盘素菜,王月婵还特意给他要来一角酒。
一边为他斟上,还一边说着:“等过些时候,咱们种下的粮米有了富裕,我就给相公也酿些酒水。”她家里原是开酒楼的,自然懂得酿酒之道。
陆霄一边往嘴里刨着面,还不忘将碗中卤肉丁儿夹进妻子碗中道:“也好,以后咱自己酿了酒,打鱼的时候时候喝上一些,也省得你总担心我被河里凉气伤着。”
他吃完了面,端起酒来一口气便灌了下去。农家小店自己酿的酒入口热辣甘洌,虽算不得什么美酒,但也喝得他肚子里暖洋洋的十分受用,自有一番美妙滋味。
王月婵见他喝得快,不禁想起了王家酒楼与惨死的爹爹,顿时有些黯然道:“要不是因为那何庸,相公每日都有好酒喝了。”
陆霄知她忆起往事,赶忙劝慰道:“有你在我身边,可比每天喝好酒、吃好饭、穿好衣还要知足。”
夫妇二人付了饭钱,刚打算离开店门去找购买菜种的地方。谁知门外迎面闯进了四人,一个个衣襟大敞,一看便是泼皮无赖之流,顿与陆霄撞个满怀。
陆霄身强力壮,而且肩宽背厚竟将那领头一人撞得向后倒退数步,若非身后有人将他扶住,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
陆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扶那人,谁知那人顿时暴跳而起,抡起巴掌便狠狠抽在了陆霄脸上。
陆霄只觉得恶风不善,赶忙向旁侧一闪,但却仍被对方的指甲刮到,脸上顿时出现两道血痕。
“哪里来的穷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挡老子的道!”
那人怒骂声起,身旁三人已撸起袖子扑了过来。陆霄不愿生事,而且店中狭小恐怕误伤到了王月婵,身子一矮,拉起王月婵便趁乱往店外跑去。
那几人扑了个空,哪能就此罢休,纷纷跳将出来追赶。
陆霄将王月婵紧紧护在身后,抱拳道:“是我走得匆忙撞到诸位,请诸位莫怪。”
那被撞之人越众而出,点指怒骂道:“少他娘的说些文邹邹的屁话糊弄老子,今天要么给老子跪在地上磕头道歉,要么......。”
正说话时,那人突然看到陆霄身后藏着的王月婵。虽说王月婵此时一副农家妇人的粗衣打扮,但自幼生在富户人家,加之面目清秀,立刻便被那人看上,一双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要冒出火来。
王月婵吓得不轻,紧紧躲在陆霄身后。
“小美人?为
何躲着大爷?快出来让大爷好好看看......。”
那泼皮色心一起,竟不顾陆霄还在眼前,便要伸手去拉王月婵的手肘。
陆霄顿时大怒,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泼皮胸口,将其踢飞了足有数丈之远,当场昏死过去。
其余三名泼皮一见领头的生死不知,纷纷就地炒起木棍、碎砖。这些人也算打架中的老手,一眼便看出陆霄是个练家子,否则怎能一脚将人踹个半死,更何况还是早将斗殴、挨揍当作家常便饭的泼皮。
陆霄扫了一眼地上已昏死过去的泼皮,见他并未断气,暗暗放下心来。此时周围已聚拢了不少人,他不愿再节外生枝,拉起王月婵便要离开,竟看也未看剩下那几名泼皮一眼。
那几人一向横行惯了,遇到老实的平民百姓便讹诈欺凌,遇到那些有势力的人倒也不惧,大不了被对方揍一顿,最后总有办法讹上不少汤药钱。所以一向没人愿意招惹他们。但是今天遇到的陆霄却截然不同,看上去似乎是个穷苦的农家人,但出手却异常狠辣,一看便不是寻常之人。不禁令他们有些为难,不知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但是对方已打伤了自己的人,而且还是领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霄离开,所以三人顿时围了上去,目光之中无不带着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