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我哥的性子,一旦让他知道现在的情形,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帮我扛下一切。但是他的伤势未愈,如此一来无异于害了他。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本君明白,或许天罡火气便可以毁掉银花也说不定。”
“你不怪我?”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为何要怪你?旁人不知你与邵阳间的情分,我却最为了解。”
“如果天罡火气无法毁掉银花,你的处境便会十分危险。”
“这么多险境都走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一次吗?你不是总喜欢说那句什么虱子多了不愁的话吗?”
陆霄笑道:“是债到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对!其实这两句话乍一听似乎十分粗鄙,但细细想想倒也十分有理。”
陆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他已将太阴视为真真正正的兄弟。而且是血溶于水的感情。只可惜他们这兄弟二人却拥有着一个身体。
“走吧!去毁了那银花,然后离开这孽镜炼狱!”
陆霄“嗯”了一声,迈步便往回走去。
远远看到巨大的孽镜仍然矗立在那里,一朵银色的花朵漂浮在孽镜之前,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他,然后对其原罪进行审判。
“太阴,你顶得住吗?”陆霄担心问道。
“顶得住,你放心施为,不用理会我的情形!”
陆霄重重点了点头,已将魂觉全部集中到了神识之海保护太阴的安全。
太阴深知孽镜的审判绝非魂觉可以抵挡,却仍欣然接受,因为这也许是陆霄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那银色的原罪之花就在眼前,而且似乎已意识到了他的到来,开始缓缓张开了花瓣。
“用天罡火气摧毁原罪之花的花蕾!”太阴的声音明显变得凝重,并且可以听出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陆霄心头一颤,立刻飞身而起,一股天罡火气好似一柄火焰凝聚而成的刀刃一般,从口中喷了出去,稳稳刺在了原罪之花的花蕾之上。
随着一片火光溅射而起,整个银花已被凶猛的火气裹挟其中,可是那看似薄弱的银色花瓣,却在火光之中稳如泰山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陆霄心急如焚,脸色已涨起了通红,因为此时已能明显感觉到太阴正在什么承受着的巨大压力。但是果如太阴所料一般,单凭天罡火气想要毁掉原罪之花的确十分困难。长时间的炼化或许可以,但此时此刻,且不说太阴能否支撑得住,没有了器身的融金鼎也无法支撑这样长时间的消耗天罡火气。
“主人,此物非比寻常,恐怕融金祭出所有的火气也无法将其毁掉!”
此时,许久未曾与陆霄产生过交流的融金鼎终于发出了传音。
陆霄知道忠心耿耿的融金鼎绝不会说出夸大之言,赶忙问道:“融金,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将此物毁掉?”
“想要毁掉此物其实并不太难,但必须使用纯净的力量令其出现裂痕,然后再用天罡火气侵入便可将其毁掉。可惜融金此时没有器身,所储备的天罡火气根本不足以令其出现损伤。”
“那玄铁鼎的刀气呢?能不能将其......。”
“不行,玄铁的刀气虽凌厉无匹,但杀伐之气太重,并不能算纯净之物。”
这时,玄铁鼎也已传出声音道:“融金!你这老小子许久不见露面,一出来就开始说老子的坏话不成?”
“玄铁,现在不是你我斗嘴的时候,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到主人?”
玄铁鼎与融金鼎自天地孕生以来便水火不容,当年融金鼎甚至特意将自己的名字改作融金,便是为了针对玄铁。不过随着时间变迁,五行神鼎均遭受了不同命运的巨变,此时硕果仅存的,便只剩下它和玄铁鼎这一对老冤家。
但自从它们双双追随了陆霄之后,就像两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虽然仍看对方不顺眼,却也没有了当初那般针锋相对的仇怨。更何况此时陆霄遭遇险境,岂能再因为它们的私怨而影响到宿主。
“陆小子,融金这家伙话说的虽不中听,但也的确如此。本大爷的杀伐之气太重,如果强行向原罪之花劈出刀气,不但无法伤到此花,而且还会加重原罪。”
陆霄此时心急如焚,强如太阴,似乎也已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那原罪之花就好像绽放在火海之中的星辰一般,仍然没有一丝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