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痛楚又尖锐起来,失去亲人,很痛恨痛!
“傻丫头,不会的,怎么会失去我们呢?”杨绍伦连忙为她抹去眼泪,心疼地说。
“关于陈碧柔,我们不要过问,好吗?让老六自己处置!”陈碧柔亦是一名可怜的女子,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无缘无故地夺了人家王妃的名衔。
“她差点害死你,你还留她?”杨绍伦不同意,这几日摧心肝的疼痛,都是因为她,母后会卧病在床,也是因为她。
“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老六,我们不要再和他起任何冲突,好吗?”林海海循循善诱,他们亏欠老六!
杨绍伦心底叹息,这不知道是谁亏欠谁,当初皇弟是早已经休了她,却硬是不明说,害她和他兜兜转转,走了许多冤枉路,遭了多少心灵折磨,要说亏欠,他和她又何曾亏欠他?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重要的是她开心!
杨绍伦点点头,“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林海海心中自然也是百转千回的,老六该如何承受这残酷的事实?这陈碧柔心肠如此歹毒,自然是配不起老六,她能留她一命,王府却是容不下她,她说是让老六自己处置陈碧柔,只是局限对她的生死,至于陈碧柔的去留,她是要做决定的!无论如何,陈碧柔不能再留在王府!
他们刚起身梳洗完毕,郑封和忘尘便来了,林海海睥睨着两人,一个神情娇羞,一个脸色尴尬,她跟杨绍伦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偷笑不已!
吃过早饭,萧远便来了,随行的还有于素秋,杨绍伦看了一眼林海海,对萧远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萧远单膝跪地,“奴才领旨!”
“萧远!”林海海忽然张嘴,想想便又说,“没事了,你去吧,这楚子君,乃是谢老将军的门生,你自己想想怎么办才不至于让老将军难堪!”
“萧远知道!”他起身,正欲退下,林海海复又叫住他,“慢着!"萧远疑惑地看着林海海:“林大夫有何吩咐?”她虽身为御医院的局令,只是平素这些人都惯于叫她林大夫,一直未有改口!
林海海叹息一声,说:“如果可以,死罪就免了吧,死并不能抵偿一切孽障,唯有在生,服务于百姓,才算是赎罪!”
“萧远谨记林大夫的话!”萧远从林海海眸子里读出了怜惜,林大夫一向仁慈,自然不忍杀人,只是这琴妈犯下的罪,死十次都不足惜,倒是可惜了楚大人,琴妈言辞中对楚大人百般爱护,极力要求所有罪名一力承担,请求法外开恩,赦免楚子君。他自然是要酌情量刑的,这些年若非楚子君为她做靠山,她又岂敢如此明目张胆,逼良为娼?事关国法,已经不是怜惜所能概涵了!
“萧远,........"林海海想了想,“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吧,别开了先例,这毕竟不是小偷小摸!”
“奴才明白!”
杨绍伦看着林海海纠结于心,便说:“把他们押返京城,听候朕的发落!”
忘尘心情也是十分复杂,楚子君对她而言,犹如兄长,看他获罪,她心里自然是难受万分的。
“奴才这就去安排,一同回京!”萧远退下了!
杨绍伦牵着林海海的手,默默无言,这便是律法,他赖以治国的根本!
林海海温婉一笑,她不会让他为难的,她虽糊涂,不至于要他徇私!
楚子君剿匪回来,缴获了一批兵器,也救回了被困的镖师,镖师千恩万谢,林海海给他们些盘缠,他们便告辞回乡了!
“师兄!”忘尘见到楚子君,眼圈便红了,“你怎么也干下这等蠢事?”楚子君上前,跪下杨绍伦面前,面如死灰,“罪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绍伦目光如电,眼底有深深的痛惜,“你既然已经自称罪臣,朕亦不想多言,一切,就交给大理寺审理吧!”他不忍过多呵斥他,为情的男人,总会迷失理智,他也曾经是!
“皇上起驾!”萧远高声喊!
“恭送皇上!恭送娘娘!”扬州大小官员跪在行宫,恭送大兴天子,门口早已经备有马车,萧远特意不设囚车,免得伤老将军的面子,毕竟被囚车押上京,是一件羞耻的事!他为二人安排了一辆马车,由他亲自押送!
杨绍伦自然是与林海海共乘一辆,忘尘郑封和素秋三人同乘,一行人,在秋阳的映照下慢慢踏上上京之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