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针头就要进入自己的皮肤里时,温沫眼前一黑。
草木香扑鼻,那只大掌的温度从脸上的肌肤传来。
这一秒,时间仿若静止,好似空气也不再流动。
那股草木香好似一剂镇静剂,温沫波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这一刻,温沫的痛觉好像消失了般。
小护士看着年轻,手法却十分老练,三下五除二地就搞定了。
当她将针头拔出时,穆斯年的手掌也随之放下,温沫微眯着眼,适应着眼前的光亮。
小护士将两根棉签按在抽血口上,对着发愣的温沫提醒道:“美女,按着棉签。”
温沫这才倏然回神,伸手按住。
小护士瞥了温沫,又看了眼身姿挺拔的穆斯年,调侃道:“美女,怎么抽个血都还要哭啊。”
闻言,穆斯年这才垂眸看向温沫。
果不其然,她的眼眶红红,鼻尖也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整个模样看起来好似只受了惊的兔子。
穆斯年垂在身边的手忽然颤了颤。
他不是不知道温沫有感觉疼就会哭的生理反应,可此刻,他却希望温沫不是因为感觉疼才哭。
也许......是其他原因呢?
温沫坐在验血室门口的休息椅上,穆斯年则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陪她一同等待验血结果。
温沫垂着脑袋,手指搭在大腿上不安地搅动着。
半晌,广播提示温沫领化验单,她站起身,穆斯年这才淡淡问道:“温沫,你有没有要和我解释的。”
温沫动作一顿,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她才细若蚊鸣地说道:“我先去拿化验单。”
穆斯年没阻止她,反而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行径。
几分钟后,温沫手里抓着一张单子回来。
她走到他跟前,后者用鼻腔“嗯”了声。
温沫不知道要从何回答,僵硬地反问道:“穆总,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
穆斯年慵懒地直起身子,掀了掀眼,沉声道:“你说呢?”
温沫摇摇头,“我不知道。”
穆斯年轻嗤了声,“你怎么会不知道,不是你发的辞职信?”
“辞职信?”
穆斯年颇为肯定地点头,“我看到了,这不是过来和你面谈你违约的事项了么?”
穆斯年这句话直接将温沫刚煽情出来的泪水,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她错愕道:“什么什么违约?”
温沫满头问号。
她可不知道她违什么约了。
可穆斯年的表情这么认真严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骗人的样子。
好歹她还在医院看病,好歹她还是个病人,违约什么的非要堆到现在说吗?温沫腹诽。
这个时候,温沫是想煽情都煽情不起来了。
“我要赔钱吗?我还想......”
温沫话还没说完,就被穆斯年打断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