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很简单的一道数学题,还有英语的选择题......”
林诗音:“这是什么......”她完全看不懂。
星河已经忍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高中的日子太悲惨了,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了,就是比我们现在起床还早一个时辰,晚上睡觉比我现在要晚两个时辰!”
“那不是只能睡两个时辰?”诗音很是惊讶,一天这样也就罢了,若是三年都如此那怎么受得了。
星河摸了摸下巴:“还好,习惯了就好了。本以为上了大学可以轻松点的,可是选择了一个‘好专业’,那可是年年期末像高考。”心理学、教育学,她好想吐血,还有各种。
“期末?”
“就是半年过去给你的学习来个检测的考试,”星河扶了扶额头,“我那时候选择的是小学教育,每个学期都要修很多门,你说我好不容易修完了3年的课程,又实习了一年考上了编制,眼看着就要走上人生巅峰,我就来到了这里。”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她考编容易么她。
“小学?”李寻欢这次听到了很多没听过的名词,饶有兴趣问道。
“小学老师这个职业和你们的夫子很像的,我教的是语文,”实习的日子虽然苦,但是和小孩子相处得很开心,即便有时候会被他们气到,“咳,上课我是这样上的。同学们,起立!”
星河越说越来劲:“这时候,学生会说老师您好,我会说同学们请坐。今天呢,老师给大家带来了一个谜语......大家可以猜一猜老师说的是什么?老师,是金子。金子,我们一般把它当做财富的象征,可这儿的金子说得是什么?”
星河学着以前上课的样子给他们演了一遍,演着演着,她就流下了眼泪,她阖上了眼眸:“我真的好想再给孩子们上课,再给他们批改作业,我再也不嫌弃他们闹腾了。”
说着说着星河蹲下身来放声大哭,她边哭边念着:“我也不嫌弃你们背后给我取外号叫笑面虎了,再也不嫌弃你们默写错那么多了。”
李寻欢和林诗音两人对此状况毫无准备,他们只能在一旁陪着。
哭了很久,星河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憋了那么久,哭出来舒服多了。娘,表舅,你们别担心。每次学生哭的时候我都说你们这么大了,应该勇敢不能哭鼻子,作为老师的我可要以身作则。”
“嗯,星河。”
林诗音摸了摸星河的脑袋:“快去洗洗脸,看你成了小花猫。”
星河胡乱地抹了抹脸:“我才没。”说着立马跑出去洗脸了。
之后的数日,没有人再提关于星河以前的事了。
练习着字的时候,星河忽然问起:“表舅,你们最近真奇怪,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李寻欢想到日前星河那日的失态,他问道:“你似乎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嗯,这个,因为我的父母还有姨什么都是老师,从小就和老师接触,所以对老师这个职业特别有好感,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表舅,你家中都能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我家就不能一门七老师,一家三班主任么?”星河淡淡一笑,笑中隐藏着遗憾。
李寻欢点头:“当然可以,只是,你的字......”还真不像老师写的。
“我以前用的是钢笔和粉笔,毛笔字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过当然入不了你这个探花的眼,”星河真是十分无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哪,我很厉害的。”
李寻欢连连点头:“好,星河,你最近进步也很大,那便一鼓作气多加几张字吧。”他现在倒是很放心了,不用担心布置太多星河吃不消,星河这孩子比他认为的更厉害。
星河:“......”这是挖了坑给自己跳么?绝望。
除却每日的练字,星河也会和李寻欢学拳脚功夫,打好基础。诗音也会跟着学,不过因着年纪大了,被限制住了很多,但是医术上倒是颇有些体会。
于是乎,李寻欢有时候便会成为林诗音试验医术的人选。
林诗音握着针犹豫不决:“表哥,真的要扎下去?”
“嗯。”不危险的试验没事,他很放松的让诗音扎着,他若是紧张诗音肯定也紧张,那更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