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一步,衣角似乎被人扯住。
宁迟扭头望去,尘云谏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有点害怕。”
宁迟露出一丝愠怒:“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我乃是修仙之人,难道还怕前面有什么鬼怪不成?再说,这里可是禺期仙墓,能有什么邪祟之物?”
尘云谏盯着宁迟的双眼看了会,这才道:“好吧,我随你前去。”
两人走了许久,通道似乎完全没有尽头。
宁迟越走越心惊,这禺期莫不是疯了吧,修这么长的通道是要干什么,遛狗?跑步健身?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身边的尘云谏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声音有些细小道:“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面怪瘆人的。”
宁迟衣袖一甩道:“你自己回去便是,我得去寻找解救胖子的办法。”
尘云谏急道:“我不敢自己往回走啊,要不你陪我回去吧。”
宁迟怒道:“这通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一个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好害怕的!要走你自己走,胖子还在等我救他呢!”
说罢,宁迟自顾自的就大步向前迈去。尘云谏又急又气,原地跺了一脚,只好紧跟上宁迟的步伐。
两人莫约又走了几刻钟时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红点。黑漆漆的通道之中,这两个红点显得格外古怪。
宁迟见状兴奋道:“尘兄,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尘云谏面上有些惨白,纤纤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宁迟的手掌。尘云谏声音微微颤抖道:“别,别过去了吧,我真害怕,走不动了。”
宁迟朝尘云谏道:“都走到这里了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过去便是。”
还未反应过来,尘云谏就已经被宁迟背在了背上。
“尘兄,你扒好了啊。”说罢,宁迟便背着尘云谏向红点之处狂奔而去。背上传来两团的巨大让宁迟纳闷不已,这尘云谏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胸肌居然练的比我还大?
仅仅跑了一小会儿,两个红点的模样终于清晰可见。两人眼前是一道古朴怪异的木门,木门两边挂着两个亮着光的红灯笼,两人看到的红点正是这两个灯笼发出的红光。
木门之上还挂有一块牌匾,牌匾之上书有四字:靝埊毋仁!字体之间竟隐隐透出一股难言的怨气。
“这是禺期写的牌匾吗?上面写的什么字?”宁迟向尘云谏问道。
此时的尘云谏早已从宁迟背上下来,满脸羞红的似乎要滴出水来,连脖子都变得粉红一片。
宁迟察觉到了尘云谏似乎有些怪怪的,于是连连问道:“尘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何脸色这么奇怪?”
尘云谏看向别处,不敢直视宁迟的眼睛:“没,没什么,可能是你跑太快了,颠的吧......”
宁迟没再说些什么,伸手就去推木门,而眼前的木门却牢牢关闭,宁迟一推之下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回事?”宁迟摞起袖子,大力朝木门推去,这一推已经使出了全身灵力。令宁迟尴尬不已的是,这木门依然丝毫未动,连响都没响起一下。
宁迟不解向尘云谏望去,而尘云谏此时的目光被这木门所吸引住了。吸引尘云谏的不是木门死活打不开,而是这木门之上刻有的诡异花纹。
宁迟顺着尘云谏的目光注视而去,木门的花纹同修仙界传统风格一样,都是层层叠叠的吉瑞云纹。而这花纹的诡异之处在于——所有的云纹似乎都呈人形!
整扇门上刻画的人体形态各异,像是死状凄惨的死人!
尘云谏捂嘴后退两步,差点叫出声来。
而宁迟则疑惑不已,这禺期怎么回事,把一扇如此邪异的木门装在这里,吓唬谁呢?难道是怕谁盗了他的宝贝不成?
宁迟皱眉向尘云谏望去:“尘兄,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尘云谏面色惊慌,声音微颤道:“这木门太吓人,里面肯定没什么好东西,我们还是走吧。”
宁迟思索了一会儿,语气坚定道:“什么魍魉鬼魅,我才不信这些!”
说罢,宁迟便向眼前的木门再次推去。
而这次,宁迟的手还未摸到门上,木门竟然自已缓缓打开,发出令人寒毛直竖的吱呀之声!
一阵诡怪的凉风从门缝里徐徐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