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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程舟真想一个扫荡腿把他们全扫趴下。
看这帮人还磕不磕了。
想归想，事儿还是要办的。
程舟心里也在琢磨，要不要给他们点什么？
这帮人看起来是挺惨的。
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他转头四处看了看，这附近除了前面那两头秃鹰以外，也没什么吃的。
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
这些人没几天就饿死了。
可到底要给什么，总不能真赏赐他们一个安全的住所，还有充足的食物吧。
这肯定不行。
人是有依赖性的。
就像学生用搜题软件搜到了答案，下一次遇到难题他就懒得思考了，还是会搜。
自己要是赏给他们食物和住所了。
他们下次遇到什么麻烦。
还是会跪下来求自己保佑。
这样不行。
且不说这会让自己很麻烦，无时无刻都要为他们担忧。
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
这帮人被别人逮住要宰了。
他们跪下来求自己保佑。
而自己正在睡觉没听到呼唤，暂时没法降临。
那怎么办。
这不就一下子全灭了吗？
自己不能培养出一帮刀架在脖子上也只知道祈祷的蠢人。
他低头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姬椿。
自己要培养的是这种人。
可要怎么培养，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并且自己时间不多了。
他转头看看自己的左肩。
那里在隐隐透着火光，灰尘像盐巴一样洒下来。
这门票真贵。
自己上次赚的信仰快用完了。
可不能干亏本买卖。
他还想早点走出那个杂物间，早点回家呢。
他想了想，冷起了脸：“我不会赏赐给你们任何东西。”
那些人一听，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冒犯到了神。
磕头就磕得更响了。
“神明大人，求求您宽恕我们吧。”
“一定是因为贡品，我们太久没有向神明献上贡品了。”
“神明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食物啊。”
“神明大人，在部落的时候我们每天都供奉您的，现在部落都覆灭了，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神明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求您像以往一样保佑我们吧。”
程舟问：“我以往何曾保佑过你们？”
那帮人一听立马就接。
“天降雨水是神明的恩赐。”
“狩猎有收获是神明的恩典。”
“四季有果蔬是神明的奖赏。”
“我们的一切都是神明大人给的。”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神明大人的慈悲，求求您再保佑我们一回吧。”
程舟摇摇头：“四季有果蔬，你们该感谢大地。”
“打猎有收获，是你们祖先的勇敢。”
“天降雨水，那是自然现象，要谢就谢老天爷。”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们不会懂。”
“可给我听好了。”
“我从来没有保佑过你们，今后也不会！”
那些人一听就慌了。
头跟不要命似的往地下磕。
“神明大人啊，不要抛弃我们。”
“没有您我们无法生存。”
“没有您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程舟手一指这四周：“没有我就无法生存？”
“你们是靠我才生存到现在的吗！”
“你们是依靠我才从仇家手底下逃出来的吗！”
“你们是因为我才聚到一起的吗！”
“这块居住地是我给你们找来的吗！”
“你们能活到今天全靠的是自己。”
“不要本末倒置了，蠢人！”
那些人总算是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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