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母也瞒着是担心两人对大姑娘存了偏见,这事原是他的错,那天他酒兴上来拉着大姑娘行周公之礼,不曾想,竟然铸下如此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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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国公府和公主府似乎厄运缠身,老太太病了,大房嫡长子沙漠失踪,嫡次子音讯全无,三房死了一个姨娘和十姑娘,四房四太太过世,六房十四少爷溺水而亡。
这都是明面上,暗地里,二房的大姑娘要打胎,六太太一尸两命。
唯独五房人口简单,反倒相安无事。
便是出了这么多事情,二月九日即将来临,三年一次为期九天的春闱要来了。
府上大爷林延息元和二十二年那场并没有参加,他的水平夹在三甲和二甲之间,若是得了同进士之名,反倒不美。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是宋家家主承阳伯,也是贤妃的伯父,还是林晋海的表叔。这一年皇帝屡次在各种场合表示对十二皇子的宠爱,后宫中贤妃也是恩宠无二。
凡是这一届的考生,日后都得称承阳伯一声老师,所以历来主考官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这一回,承阳伯博得头筹。
不少人开始琢磨,皇帝是不是有意抬举十二皇子。
林瑾衡脸上的伤经过调养也彻底痊愈,只留下额头上一道疤痕还顽强的盘踞在那里。
终于告别了面纱和帷帽,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林延恩一直没有消息,林延思也不知道怎么躲的,居然也追不到。
“明天三哥本来也该进考场的。”林瑾衡喃喃道,林延恩去年秋闱得了举人的功名,今年本也该下场的。
林延愈哭丧着脸道:“今儿个六哥的生日,我还专门给他准备了礼物。”
林瑾衡被林延愈勾的鼻子一酸,没多久之前,她还在绣林延恩的荷包,林延思要她绣的肖像画,都绣一半了,只是,后来噩耗连连,绣品一直放在那。
“当着母亲的面别提这些,”林延意叮嘱幼弟幼妹,重华长公主面上不显,这段日子却消瘦了不少,其实他们几个何尝不是呢!
两人都是乖巧的点头。
重华长公主人未到,声音先到,里面掩不住的笑意,“你们三哥有消息了。”
进屋就对上三双灼灼的眼睛。
重华长公主语气轻快道,“延恩和周誉带着三千士兵从沙漠中取道剿灭了北戎主帅的的营帐,俘获北戎太子和兵马大元帅。”语意里掩不住的得意。
林瑾衡眨巴眨巴眼睛,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时之间她有点接受不能。
重华轻点林瑾衡的鼻子,“你们三哥这次立了大功!”日后谁敢说林延恩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
“哦,三哥是个大英雄,三哥打胜仗了!”林延愈蹦q起来,然后问,“那六哥呢?”
重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又笑道,“指不定过段时间,老六也给我们带来一个大惊喜。”
“六哥也去打仗了吗?”林延愈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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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上‘养病’的老太太得了消息,喜上眉梢,对胡妈妈得意道,“鸿道婆果然有几分本事,这前脚她做了法事摆了阵,后脚延恩不仅化险为夷还立了这样的大功劳!”
胡妈妈也是笑道,“这都是老太太一片慈心,请来了鸿道婆这样的大神通。”
“可怜我们延思至今还没有下落,快去把鸿道婆请来,让她快些把延思找回来。”这鸿道婆一次只能替一个人做法,老太太分了下轻重,便先紧着林延恩。
胡妈妈忙命人备了功德钱,亲自去请鸿道婆。
老太太左思右想,让如画取了博古架上的一个木盒,拿在手中反复的摩挲。鸿道婆说了林延恩这一难是卢氏的冤魂作祟,算算时间,卢氏刚没,林延恩就失踪了,可不是对上了。
作孽啊!这父债由子偿!老太太少不得请马道婆费心超度卢氏。再把刘夫人送了往生,林延思也能平安归来了。
六太太却是棘手,这横死的孕妇怨气最重,鸿道婆说过六太太的怨气可以化解,她那未出世的孙儿,就解不了,只能够抵!
老太太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满布咒语的符纸,烧了给大姑娘服下,她那来不及出世的孙子就会知道大姑娘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为他抵命的,就不会再害大姑娘了,一命偿一命总比一尸两命的好。何况大姑娘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留更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