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庆丰郡主在儿子搀扶下稳住身子,忙一叠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问,你先让娘给你擦药。”庆丰郡主缓缓靠近甄可。
甄可却一个劲的后退,一边道,“你们不要想把我弄晕了,把我关在家里,我不离开,我就是死也不离开京城,有本事你们把我绑一辈子,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
甄可神色癫狂,忽的拔下头上的簪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往手臂上刺去,“我要嫁给以安哥哥!”说完又是狠狠的一下,血迹染红了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甄可冲着想跑上来阻止的人咆哮,又将簪子锋利的那一头对准脖子,“不许过来!”
惊惧交加的庆丰郡主几乎瘫软在地,哭着道,“可儿,可儿你不要吓娘,快,放下,放下!”
“我要嫁给以安哥哥!”甄可拿着簪子的手用力了几分,白皙的脖子流出猩红的血,触目惊心。
“娘答应你,娘什么都答应你,娘一定会想尽所有的办法让你嫁给他,你相信娘,你快放下!”庆丰郡主声音都在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甄可,她实在害怕。
“我要嫁给他!”甄可歪头看着庆丰重复道。
庆丰郡主忙不迭的点头,努力让女儿看到她眼里的认真,“好,我们嫁给他,你相信娘。”
甄可笑颜如花,“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一松手,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抚好甄可,待她睡下后,身心俱疲的庆丰郡主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甄弈眉头紧皱,甄可有些时候其实很敏感,尤其是涉及到姚以安,庆丰刚刚说的并不是敷衍之词,否则甄可不会这样听话,“母亲!”
不需要甄弈说出来,庆丰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庆丰说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让我怎么办?”庆丰郡主身子都在打颤,“她真的会死的,你想逼死她吗!你要逼死她吗!”
甄弈抿了抿嘴,沉默
“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姚家答应!”庆丰郡主眼神坚定,她管不了许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能在不得罪林家的情况下,把姚以安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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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春光明媚。
林瑾衡和周颖、萧紫涵有约,便又出了门,萧紫涵提议踏青放风筝,放走一年的霉运,林瑾衡可有可无,看萧紫涵跃跃欲试的模样,于是三人便带着随从往城郊的庄子上去。
行径一片树林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林瑾衡问。
萧紫涵一指林子里,“好像是那边传来的。”说完,一马当先跑过去。
林瑾衡好奇,也驱马跟上,然后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十几棵树上都趴着一头猪,哼哼唧唧的叫声,声音凄厉,真是让人不得不――想笑。
林瑾衡坐在马背上几乎笑的前俯后仰险些就摔下马,原谅她没爱心,这场面实在是太滑稽了。
不知何时窜出来的姚以安上前道,“这些都是母猪!”
林瑾衡愣了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反应过来――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姚以安这是在向她说明他靠得住吗
林瑾衡眨了眨眼看着姚以安,表情有些扭曲,为什么她会觉得做出这种事的姚以安好诡异。
林瑾衡心念一转,便知定是萧紫涵做了耳报神。不等林瑾衡瞪她,萧紫涵便和周颖笑的一脸暧昧大笑离去。
林瑾衡下意识想骑马跟上,姚以安上前几步,含笑拦在她面前。
姚以安脸色微红,解释,“祖母已经和甄家说明,日后甄家再做有违礼节的事情,我不会再顾及他们的颜面。”
林瑾衡看着他不说话。
“我四月要参加府试,十月有院试,明年还有秋闱。这段日子恐怕有些忙,不能经常出来。”他一直都是强挤出时间来陪林瑾衡,他是嫡长子,远没有萧永宁、林延愈二人自在轻松。
林瑾衡忍不住泼他冷水,慢悠悠道,“府试都没过,你就想着院试、秋闱。”
姚以安一勾嘴角,“我会让你因我而骄傲。”芝兰玉树的少年,站在那里,笑容自信,眼神明亮,抬头问林瑾衡,“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