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涵笑问,“这是怎么了,今儿我发现你没少往她那瞅。”若不是公孙栾玉出现,她都要忘了,故此才有一问。
林瑾衡笑,“有这么明显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还不了解你,虽然你只开席那会儿看了几眼!”萧紫涵一下子坐在林瑾衡的秋千上,好奇的问,“公孙大才女哪里引得你这么注意了,你往常不是能不理她就不理的?”
一直以来,公孙栾玉都是以美女、才女近乎十全十美的形象示人,只是林瑾衡偶尔见过她私下训斥庶出姐妹的模样,用词之刻薄实在很难和人前出了名友爱姐妹的厚道人公孙栾玉联系起来,几乎要让林瑾衡以为是两个人了。
说来,不管私底下姐妹如何相处,在外都得友爱和睦,但是像公孙栾玉这种用秀友悌累积美名,转身却翻脸不认人的做法,还是让林瑾衡敬谢不敏。
其中缘由,周颖和萧紫涵也从林瑾衡口中听闻过。
“我看她往誉表哥那里瞧了好几次,神色不善,”林瑾衡想来想去只想到月前周誉英雄救美那次,不过根本没后续,难道是美人想以身相许,英雄不解风情,澹x骤馔耆恢浪丫嫦嗔恕s制肺氏糇虾澳慵热恢牢铱此训谰兔凰潮阋部纯此俊
萧紫涵马上回道,“看了,”一摊手,“看来我是错过了。”又笑嘻嘻的凑过去,“不过我倒看见你往誉世子那里看了好几眼。”
林瑾衡见她那八卦的神情,翻白眼,明显重点找错了,没好气道,“该注意的没注意,不该注意的你倒是眼睛尖。”忽尔,一拍手乐道,“那也难怪,也不瞧瞧那是谁是吧!”尾音拖得老长,其中挪揄之意尽显,还斜睨萧紫涵,神情和方才的萧紫涵如出一辙。拍了拍萧紫涵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
萧紫涵一噎,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后又乐起来。
这没头没脑的,让林瑾衡和周颖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笑了片刻,萧紫涵清清嗓子才施施然开口道,“若你喜欢,只管上,反正我就是拿他当偶像!”这词还是跟林瑾衡学来的,猛地话锋一转,幸灾乐祸的看着林瑾衡,“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姚以安好像也发觉了。”居然把这么好玩的事给忘了,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林瑾衡一怔,“发觉啥?”
“你看誉世子啊!”萧紫涵开心道。
林瑾衡:“……”
便是周颖也忍不住笑不出来声,这叫什么事啊,虚点林瑾衡,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林瑾衡:以后再也不八卦了!
林瑾衡果断站起身,“诶呀,咱们出来好久了回去吧!”留着被嘲笑吗?绝不可能!
周颖和萧紫涵皆望着林瑾衡笑。
林瑾衡笑容可掬的回望。
三人又慢悠悠的回席,林瑾衡忍不住往姚以安处望一眼,灯火阑珊处,他正和身边的同僚交谈着什么,谈兴正浓。
立时,姚以安抬头侧身望过来,看着林瑾衡微笑。
林瑾衡也笑。
萧紫涵一戳林瑾衡的腰,脸上怪模怪样的笑容让林瑾衡想抽她,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她却这样暴躁,不好,不好!
不过一眼一笑,转瞬即逝,却被一些人收在眼底。
八公主有些发怔,心中又酸又涩又惨然,慢慢苦笑起来,望着皇帝左手下的筵席只觉得心乱如麻。那里坐着此次宴会的主客,以西宁为首的诸国使臣,不是君王便是王子,其下手是随行的公主。他们都是为和亲而来,而诸未嫁公主中,她最年长。
周誉收回目光笑,慢慢饮着杯中酒。想不到随意一眼就扫到小儿女情/事,不由感慨,初见时说话还漏风的小姑娘居然都可以谈婚论嫁了。都是玉人儿一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倒也是良配!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见周誉杯中酒尽,忙倾身斟酒,不想手一晃,酒洒在了周誉衣袍上。
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这样的场合也不敢出声求饶,只战战兢兢跪下请罪。
马上一年岁更长瞧着能管事的宫女迎上来询问。
周誉不甚在意的一摆手,“无碍,不必小题大做!”
年长的宫女便道,“世子爷可要更衣?”这种意外情况她们自然有所防备。
周誉目光微动,见衣袍上的酒渍范围不小,遂从善如流一点头。
那宫女便命人送周誉去更衣。
一直在暗暗观察周誉的公孙栾玉见状,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望一眼坐在高台上的丽嫔,脸上浮起柔美的笑容来,若无其事与人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