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我啊。”沈亦寒揉着沈芸的脑袋。
沈芸不避讳被扰乱的秀发，眼神‘凶光’毕现也不言。
沈亦寒算是看出来，小丫头不可能被自己劝说回去，他继续揉捏沈芸的秀发，望着荒原尽头隐约可见的雾气。
良久之后，他视线收回对沈芸道：“让你去也行，不过一旦我让你离开你必须离开。”
沈芸没第一时间回应暗自思考着，沈亦寒从来没有如此的谨慎，她举得沈亦寒一定有感知到什么。
“回答我！”沈亦寒语气严肃。
沈芸被吓了一跳，表面却毫无动色，点头道：“好，以你说的为准。”
沈亦寒很满意沈芸的态度，放下揉捏的手，拉着沈芸嘴里暗暗吐气，而后郑重的迈开脚步。
他的脚步抬起落下，天空盘旋的白头鹰嘶鸣划破黄昏的长空。
沈亦寒听出鹰声中的不甘心警告，不过他早已下决定不可能因此更改，他另外一脚抬起落下后，才拉着沈芸往前走。
沈芸双脚走出一步后，周遭还是那样子，她边吐槽道：“也没特殊的事情发生，你惊弓之鸟的表现太弱了。”
沈亦寒摇头一笑不语，他心情非常沉重，走出这一步表面看似没什么，实际上他发现周围空气中些许的变化。
之前一百里荒原只是‘荒’的感觉，这一步则是多加‘沉’，仿佛血液溶缩了，身体沉重许多。
他怕沈芸乱来，所以没说出来。
拉着沈芸抬脚迈开第二步，沉重的感觉明晰一丝，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怪异，所以他没有停顿继续第三步。
随着步伐迈开，感觉越来越明显，二十里后白头鹰嘶鸣听不到了，夜晚悄然降临。
荒原上浮现灰色的气体，沉闷的感觉连沈芸也察觉出来，表情变得沉重很多。
好在气体没有毒，只是干扰了点视线，他两都安静着谨慎前行。
一步两步，在夜晚完全覆盖天宇时，百十里在他们脚下划过，沼泽已隐隐在望。
此时的沼泽与白天不同，热气腾腾的景象消失不见，隆起破碎的泥泡泡也无影无踪，一眼望过去整片沼泽安静无比，倒是那种青山，像是收拢住白日的那些热气，山体完全被迷雾遮盖。
整个沼泽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可沈亦寒拉着沈芸到边沿便停下来，眼中散发着厉光探视。
沈芸也一样的动作，却很快就收敛眼中光芒，抱怨道：“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处无生命迹象的荒地而已嘛。”
“这才是最可怕的。”沈亦寒嘀咕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