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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谢谢你愿意护着思婉跟瑾安!”
他声音很轻柔,还带着丝丝暖意。
月惊华听得耳朵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连连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客套话作甚?”
至少在治好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了,都是要一起生活的。
沈瑾钰心中一暖,怔怔的看着她娇俏的笑颜。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的小脑袋上面,轻轻的揉了揉。
并未告诉她,便是真的闹上公堂,他也定会保她安然无恙。
月惊华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温柔的眸子。
深邃的瞳孔,有着极强的感染力,让人莫名的心颤。
月惊华的心跳也随之加快,胸口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一般,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后面。
就那么呆愣楞的看着他,全然忘记了反应。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后退一步,岔开了话题:
“小婉将药喝了没?”
“已经喝过了,也都涂了药,这会儿都睡下了。”
沈瑾钰面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说完就继续缝起了被子。
“那就好!”
月惊华点头,表示理解。喝了药本就容易犯困,两个孩子也都被沈余氏她们吓得不轻,又满身伤痕,是得好好的歇一歇了。
想到沈思婉的药,月惊华就想起前两日,被野猪吓得跌到山沟里的吴村医。
“吴大叔他怎么样了?”
“怕是不行了!”
沈瑾钰面色微变,惋惜的叹了口气道:
“方才我去取药的时候,看到栓子他外袍下罩着丧服。”
“怎么会这样?”
月惊华的心一下子就揪在了一起,别人不清楚,吴大叔的伤势,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按理来说,只要用心养护,按时服药,应该就没事了,怎么会恶化的这么严重。
“你可有见到吴大叔,他现在……”
“没!”沈瑾钰摇了摇头,想到吴栓子,那仇视的目光,总觉得有些不安。
“我并未见到吴大叔跟吴大娘,是栓子他帮我去的药。”
“这样啊!”月惊华叹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然说她同吴大叔并没有多少交集。
但同为治病救人的大夫,还是忍不住替他惋惜。
吴大叔那么好的一个人,又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这么走了,那以后吴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去吴大叔家一趟!”
说完,也不管沈瑾钰是何反应,跳下床榻,就一头扎进了夜色里。
待到沈瑾钰闻声,人早已经跑没影了,只剩下了一堆铜板,和冰冷的屋子。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又瞅了瞅漆黑的夜色。
沈瑾钰又是一阵惆怅,这怎么就跑了?
天都黑了,还跑的这么快。这要是摔着了,可如何是好啊?
看来,是得多准备几个灯笼了。
月惊华哪里知道沈瑾钰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吴大叔的伤势,出了屋门,就一路狂奔,撒丫子的朝着吴大娘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