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华还真是疼爱你的小弟子,想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他眼里充满了仇恨和痛苦,悲痛让他半张脸都在抽搐。
咬牙:“他们居然将我的亲妹妹剥光了衣服丢进笼子里,你知道是干什么吗?”
宁壁不知道,但是她已经浑身颤抖,全身的血色都在消退。
一个女人被剥了衣服以后会发生什么宁壁明白,就是太明白了才会如此害怕恐惧,摇着头往司卿旬身后退缩,浑身都在抗拒着。
她不想听,真的不想知道那个女孩子被如何非人对待。
司卿旬见状连忙捂住她的耳朵,对着侯淮舟凶神恶煞的斥责道:“住口!”
“我偏不!”侯淮舟像是疯癫了,猛地大吼一声。
瞪圆了眼睛怒道:“这些事情我藏了一万年!你知道这一万年来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些可怕的画面吗?那是我的妹妹我的亲人我的族人!他们把我的妹妹关在笼子里去贩卖,让她…居然让她和畜牲苟合!”
“对,就是那些畜牲!他们就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罪恶滔天!你说我该不该讨回来!”话音落在最后一个字,侯淮舟猛地往一处释放出灵气。
宁壁被吓的眼泪落下来,不知道是被那房屋断破的声音吓唬的还是在为那位女孩的遭遇而感到悲痛。
她不自觉的抱紧了司卿旬。
他也曾经历过这些吧?
心中不知为何好疼…
侯淮舟笑得讽刺,不顾司卿旬杀人的眸子继续疯狂道:“可笑的是你我居然还飞升了,成了这白痴的手下,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他坐在那高位之上时有多想把他拉下来踩在脚下痛骂吗?”
他眼圈红了,有什么透明的水珠在眼角挂着。
他自嘲:“司卿旬,你道自己高尚无比,整日想为天下人除害,却不曾想最大的祸害就在你面前啊!”
司卿旬一面要捂着宁壁的耳朵,一面闭眼咬牙不让自己被侯淮舟的话影响了心智。
语气不顺道:“你不是恨妖魔吗?如今又与乌昡为伍,被他所用,这算什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可笑?”侯淮舟反问他,笑了笑:“是很好笑啊,比起乌昡那种明面的恶人像天帝这样的人不是更该消失吗?”
司卿旬收回手,冷言:“你与妖魔为伍,不也变成了当初那些欺压百姓的妖魔了?”
“司卿旬你少自以为是!”侯淮舟怒气冲冲的走来,猛地拽着司卿旬的衣衫,宁壁回神立马上去要推开他。
“你放开我师尊!”
侯淮舟看她一眼,苦笑:“司卿旬,我与你不一样,你从小就有贵人带你修行,你自然对一切都是大无畏,如今又有以后真心爱你之人,你多好啊…你自然可以不去报那些仇,可我不行,我若不报,此生不安!”
说罢猛地退开司卿旬,回头望着棺材里早就晕过去的天帝。
“我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凡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杀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变成他最瞧不上眼的凡人,而且得是最下贱最上不了台面最恶心之人!生着烂疮,断了手脚,哑了嘴巴,无亲无子无朋无友,孤家寡人最适合不过!最好被万人嫌千人骂,这样我才高兴!”
其实司卿旬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他就已经明白了。
宁壁也清楚,其实司卿旬心里也有恨,所以注定几日这二人打不起来了。
司卿旬神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选,他是南华帝君可也是司卿旬,他要做南华帝君就得阻止侯淮舟把这个仇报了,可是他又是司卿旬,过去种种苦难他绕不过去。
只好闭眼动了动喉结道:“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