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每个时候。
她想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人保护也无人在意,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她了。
即使有时候心里会发发牢骚,可是只要他们说她就回去做,只要他们能开心,宁壁做什么都无所谓。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性子一种习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好像有什么不对。
宁壁神情迷茫,说不出来一个字。
司卿旬低头轻抚着她受伤的手,想把她胡乱包扎的布条给拆了,可是又怕扯到她伤口疼。
蹙眉忧心的将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手之中,宁壁感觉自己原本还在刺疼的掌心好像在缓缓好转,不禁不疼了还开始有些痒痒的。
好像是在愈合。
宁壁惊讶的看着它没多久司卿旬就放开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早就被鲜血侵染的湿透了的布条拆了下来。
原本皮肉翻飞的掌心居然平展如初,除了还有些鲜血以外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受过伤的样子。
宁壁正惊喜,司卿旬便忍不住说道:“以后不许伤害自己,也不许做不该你做的事情,一会儿我叫小二上来收拾,你先去洗手,一会儿出门去。”
宁壁下意识答应一句:“好嘞!”
又顿住,疑惑道:“出去干什么?”
“总得先看看如今城中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小云话都说不利索,根本了解不到什么,还得跑一趟才好。”而且把宁壁带在眼前他更加安心些。
宁壁点了点头,想着确实如此,那小云一心想要救她的奶奶,自然说的话就围着她奶奶转了。
宁壁正洗手,刚把手放进清水里立马就染红了水,她心酸的叹了口气,怎么着也都是她的血不是,这么多血得吃多少蛋白质才能补的回来啊?
她叹了口气继续搓洗。
闲来无聊,问道:“对了师尊,小云奶奶是什么情况啊?小云不是说她奶奶还不好伤害她吗?怎么今天忽然就发狂了?”
司卿旬:“生病不治自然会恶化,再加上老人家好几日都为闻到人味儿了,一时癫狂上头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宁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被自己洗红了一盆子的水,瘪了瘪嘴。
“那师尊,我的血能救小云,那对小云奶奶有没有作用啊?”毕竟答应了小云,还是不能言而无信对吧?
可是话音刚落司卿旬就闪身到她的跟前,不悦道:“你想都不要想!”
宁壁一下子顿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司卿旬生气是点在哪儿。
他刚刚才说了不许宁壁再伤自己,还没过一个时辰呢就被某人忘的一干二净,他的话成了耳旁风不是!
尴尬一笑,将手从血水里拿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笑道:“我就问问而已,师尊您何必动怒呢?气坏了身子可就不行了,来,咱们深呼吸消消气好不好?”
“阿宁,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许。”司卿旬不是个霸道的人,可是他不能眼看着宁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