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满眼狐疑,看着她,“真的?放着这么一个大帅哥在这里,你都没有半点心动的样子?”
怎么可能没事情呢。
可惜昨晚,沈遇太闹腾了,根本不给她半点机会过来探一探。
白晚晚都觉得要崩溃了,她靠在那边,疲倦的很,哈欠连天。
宋云初盯着她看:“倒是你,昨晚干什么了?注意点影响啊,这是医院。”
这话音刚刚落下,白晚晚的脸颊,就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低下头。
“你别胡说了,我受不了了。”白晚晚咳嗽一声,有些事情,不该拿到这里来说的。
而且沈遇还在呢。
白晚晚更是害羞的不行。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宋云初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啊,看来我们家晚晚长大了。”
白晚晚有些害羞,但也很享受宋云初夸赞自己,她也不如之前那么任性了。
整个人脱胎换骨的感觉。
“对了,差点忘记。”白晚晚一拍脑袋,“昨晚怨怨打电话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我又没事。”宋云初浅声道,不要一副好像快死的样子。
只是轻微脑震荡,养一养就好了。
“可是车祸唉,比我上次严重多了。”白晚晚轻声道。
“这不是单纯的车祸,这是谋杀。”
宋云初坚定的很,只要一想起那时候地瞬间,她的脑子里,就会回忆出一些东西来。
那种惊心动魄,要是不小心,她现在已经在下面奈何桥喝汤了。
还好,这是运气。
“谋杀吗?”白晚晚也觉得后怕,要是之前的事情,没有控制住。
她真的很难想象。
“嗯。”宋云初很笃定,她甚至于还能想起来,那个场景,历历在目。
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一闪而过。
那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受,这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会是谁呢?”白晚晚拧着眉头,她实在好奇的很,不知道是谁,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在云城,不喜欢宋云初的人很多,但是恨到了这种地步的,不多,这样拿命来冒险的,更少。
这是置之死地了啊。
白晚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她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无奈。
“啊……”白晚晚略显烦躁,“到底是哪个人啊,真的要命了。”
“不管是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总是逃不掉的,我还活着,他就会再来。”
宋云初很理智,哪怕被伤害到了这种地步,也并没有糊涂。
她甚至还保持着头脑。
想要找到凶手,其实很简单,用她再作为诱饵,可是这个条件,陆珩肯定不会答应。
陆珩那边已经着手调查了,宋云初最近并不着急,她想在这里好好修养一下。
也算是替自己放假了。
……
裴家。
后花园内,陆肆已经藏在这里很久了,他蛰伏在暗中。
是为了看一看宋温言。
屋子里的人,在骂骂咧咧的,东西碎了一地,陆肆听到了打骂声,特别的清晰。
那些人,根本不给宋温言半点面子,逮着机会,就朝着她的脸上招呼过去。
那巴掌狠狠地落下。
宋温言卑微的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
那种卑微,完全超出常人的认知。
陆肆看着,心里头很是难受,被他宠成小公主的人,居然在这里打杂,甚至于还被这样欺负。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可笑。
陆肆紧紧地攥着手,幸好还有理智,不然的话,他此刻已经冲进去了。
“知道错就好,再把东西弄错了,当心我弄死你啊。”
“真是晦气。”
“也不知道哪里弄来这么个东西。”
那些人骂骂咧咧的,甚至于直接上手上脚。
宋温言被他们推搡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脑袋重重地磕了一下。
宋温言没有法子吗,只有隐忍,她将那些东西捡了起来。
在院子里忙活了好一阵子,每天都有一个特定的时间,给她出去买东西,也算是宋温言,这段时间以来,最慰藉的时候了。
她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人。
可就在她出门的时候,前路被个男人拦住了。
那是裴家的司机,早就看中了宋温言,有的时候,甚至于动手揩油。
“去哪里啊,温言,要不要哥哥送送你?”
“不,不了。”宋温言轻声道,下意识后退,她的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惧怕。
对于她而言,能不招惹这群人,就不招惹,这样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来啊。”
男人直接上手了,去摸宋温言的下巴。
这一切,都落入陆肆的眼中,他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杀气,他盯着那个司机看了许久,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的心里,早已经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哪怕不是现在,也会要他好过!
宋温言一直在躲闪,不想被这个男人拿捏了,她的神色有些难受,一把用力将人推开。
“你走开啊,你干什么。”
“臭表子。”男人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刚起来的兴致,完全没了,他骂骂咧咧地说道,“我那是看得起你。”
“我不需要。”
“滚出去。”
男人怒斥一声。
宋温言连滚带爬,这才躲过一劫,她的心里难受的很。
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啊,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那种众星捧月的日子,早就不复存在了。
宋温言躲在角落里,不断地哭。
不远处,陆肆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受的很,很扎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鼻尖,酸涩的很。
泪水顷刻间涌了上来。
可再怎么心疼,又有什么用呢,宋温言还不是裴家的一条狗。
陆肆在这里蹲守了很久,之前也就离开了。
当晚。
裴家上下都惊恐了,被吓傻了,看着那被吊在门口的男人,死相极其惨烈。
裴家报警了。
裴笙回来的时候,也被这个手段给吓死了,眼睛没了,手脚都没了。
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全部狰狞的可怕。
连带着裴笙这样见惯世面的人,都被这个情况给吓住了。
他站在那边。
“报警。”
裴笙浅声道,不允许他们继续围观了。
这个事情,也没那么好看的,躲在不远处的宋温言,也被吓坏了,她想起来,白天的时候,还跟这个男人有所牵扯呢。
这大晚上的,尤其渗人。
宋温言不敢往前面走。
那边已经来人了。
裴家都不知道这个司机是惹上什么了,被人这样暗杀,如此的残忍。
裴笙神色凝重,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并且心思很深沉,自家附近有这样的人出没。
是该多小心,这对司机下手,用意如何,分不清楚。
要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父亲。”裴新珏走得很快,这个事情,闹开了,因为看见的不止是裴家这群人,“到底怎么了?啧。”
裴新珏只是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就被吓傻了。
这个手段。
太过血腥,这个样子,太过残忍。
裴笙摇头:“监控那些呢,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被破坏了,看起来是个老手。”裴新珏轻声道,“那边已经派人来调查了,咱们的人,都要去做笔供。”
“嗯。”裴笙的神色,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而此时。
躲在不远处暗中窥探一切的男人,很是满意。
这是陆肆的杰作。
谁让这个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对宋温言下手,这就是代价,死成这样,还是轻的呢。
要是换做从前的陆肆,岂止是这样死了啊。
陆肆勾唇,那般笑着。
他看着那边的光影之下,交错出不一样的影子,心里也是开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