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主爷爷,这小兔崽子有些淘气,望您不要责怪他。”莫尘的父亲语气充满了恳求。
“这孩子好奇心太强,这件事我先不追究,你带他回去吧!”老头子说道。
“是,镇主爷爷。”莫尘的父亲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随后抱着莫尘匆匆离去,不敢丝毫停留。
看着离去的父子俩人,老头子又是猛吸了一口旱烟。
“人算不如天算呀!”老头子朝着一旁的驴说道。
“啊呃……啊……呃………”小毛驴叫了叫,似乎有些生气。
“都怪我,让你被那小兔崽子摸了。”老头子摸了摸小毛驴的头,就像是自家的媳妇被人摸了。
“啊呃……啊……呃………”小毛驴摇了摇头。
“你觉得那小兔崽子好玩?”老头子有些诧异,“有些喜欢他?”
“啊呃……啊……呃………”小毛驴点了点头。
“你………”老头哑口无言,但是细细的观察,眼睛中在冒火,猛吸了俩口旱烟,“咱们相伴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你喜欢我。”
老头像是打破了醋缸一样,扭头不搭理小毛驴,一个劲的吸着旱烟,呛得驴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驴却没有干啥,它犹豫了一下,走到老头的身边,用驴头蹭了蹭老头的胳膊。
老头依旧很生气,这让小毛驴有些犯难,随即离开老头,用那小短腿一脚将木桌掀翻。
“你反天了不成?”老头刹那间站了起来,手拿烟杆,摆出要打的动作。
小毛驴不搭理老头,脑袋瞥向一边,似乎也生气了。
老头盯着小毛驴,缓缓的放下旱烟杆子。
“怕了你了。”老头的声音不大,“我错了还不行,我知道你委屈,待在这个破地方,我也很没有办法呀!”
“啊呃……啊……呃………”小毛驴叫了叫。
“我是怂,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好,现在大家都相安无事,没有人冒头,也没有挑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老头说道。
“啊呃……啊……呃………”小毛驴不同意老头的观点,它的小短腿在地上画了柄刀。
老头子看着刀,暗自入神,随即晃了晃脑袋,吸了口旱烟。
“已有的后必一定会有,已行的后必一定再行,安静又能安静多久呢?”
“…啊呃……啊……呃………”小毛驴将那画的刀用蹄子擦掉。
“斩草除根?”老头子眼睛一瞪,“我不就是想留些后,近点微薄的余力,守着这三亩二分地,既不让有顾忌的人大开杀戒,也不让同样的事发生。”
“啊呃……啊……呃……”小毛驴摊了摊蹄子,摆出无奈的动作。
“是呀!都是我自找的,但是这世间可怜人居多,我觉得有些人走的是错的,便忍不住插手,想改变一下。”老头子说道。
“啊呃……啊……呃………”小毛驴突然又比划了起来,看的老头一愣。
“你说你是故意被那小兔崽子摸了的?”老头子眼睛瞪的椭圆,似乎一点就要炸了。
小毛驴点了点头,随即比划不让老头生气。
“那小兔崽子,虽然是个害根,但是不得不承认,很有天赋。那条大道,越是有天赋之人,走出去,越是回不来,就连那天雷都察觉到了他。”老头子喃喃道。
“啊呃……啊……呃………”
“胡闹,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我敢打赌,他走出去,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在大道上面。”老头子很认真的说道。
小毛驴伸出前蹄指了指老头子。
“你这不是更加的胡闹,若是我动点手脚,那可就一发的不可收拾,咱们这里看着普通平凡,实际上有很多的饿狼盯着,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间。”老头子否决了小毛驴的意见。
“啊呃……啊……呃………”小毛驴摇了摇头,脸撇到了一边。
“你看不起我也没用。”老头子不在搭理小毛驴,随即吸起了旱烟。
小毛驴的眼珠子转了转,总得搞点事情,都说莫尘最害根,它小毛驴不服,论起来,它才是害根的鼻祖。
莫尘躺在木床上,呼吸很均匀,莫尘的父亲坐在他的旁边,静静的看着。
随即站了起来,将那割回来的猪肉切开,开始做起了饭。
天色已经漆黑,星辰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散发着星蕴,都想着做那最亮的,最耀眼的。
藏刀镇那条南北通彻的大道,古井无波。明明可通南北,藏刀镇的人却从来都不敢走出去。
也许就是因为通的太远,也或者是这条路上人少,寂静,让人莫名的会害怕,总之这条道,藏刀镇的人是不敢走的,只有镇主和他的小毛驴敢走,所以镇主便是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