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是有代价的,你的代价我已经想到。”斗篷下的人说道。
镇主的驴在跑出院落之后,竟然朝着莫尘家而去,腿虽然短,速度却快的离谱。
“爸爸,刚才那是什么?”莫尘朝着尘父问道,刚才的天空,实在是吓人,但更多的是不解。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小土,如果有一天,父亲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尘父突然朝着莫尘说道。
“爸爸,那到底是什么?你要去哪里?”莫尘追问道,父亲的话,让莫尘很慌,他总觉得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小土,接下来几天,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爸爸死了,你也不要离开房屋半步。”尘父没有回答莫尘的问题,在莫尘的眼里,父亲一直如此。
“爸爸,我不离开房屋,你也不要离开。”莫尘看着父亲说道。
“我也不离开。”尘父摸了摸莫尘的脑袋,只是眼中一丝的无奈,莫尘并没有看到。
“啊呃……啊……呃………”
就在这时,驴已经来了莫尘家的小院,驴叫了几声,尘父皱眉,而莫尘却很疑惑,驴和镇主形影不离,为何这驴会自己跑到自家院落。
此时,镇主和那黑色斗篷下的人,坐在镇主的屋中,他们的面前有着棋盘。
“棋子,没有了气,便是死子,就活不了。”斗篷下的人,拿着一颗黑子,端详着,随即放在了棋盘上。
“让你先行了吗?”镇主抽着旱烟,屋内烟雾缭绕。
“我是客,我先。”斗篷下的人说道。
“你算什么客?我并没有邀请你,也没有请你来我家,所以你这就是个匪。”镇主虽然说着,但是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你当真不愿意告诉我,藏在哪里吗?”斗篷下的人,没有反驳镇主说自己是匪的这件事,反而换了个话题,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呵呵…………”镇主吸了口旱烟,笑了笑,“你不是瞧不起吗?那你大可以自己找找。”
“还用的上我找吗?”斗篷下的人说道,“恐怕你的驴,此时已经去了。”
镇主皱眉,“原来你在算计我?”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内心什么都明白,却又怕错,所以想要给自己找些借口,或者犯错的理由。”黑袍下的人说道。
“就算你知道了?能如何?”镇主低着头,似乎在观察棋盘上的局势,“这个地方,有很多人,他们的命与其绑在一起,他们很明白。”
“那我便试试,这些缩头王八,能有几分力。”说着黑袍下的人凭空消失。
而那棋盘上多了一颗黑子,黑子直攻白子。
镇主看着棋盘,神色很是认真,他一颗白子挡在了刚刚出现的黑子前面。
黑袍出现在了镇主家的院落外,在他面前挡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算盘。
“你不怕死?”黑袍下的人看着面前的中年人。
“怕死,不怕死,也就不会龟缩在这里。”中年人很是恭敬的说道。
“你挡不住我,让开吧!”黑袍下的人道,“你有这勇气,大可以出去,与那天劫碰碰,没准就过去了。”
“完成这里的事,如果有幸,留条命,我便去碰碰。”中年人回答道。
“这时间,每个大儒,不是教育一方,便是辅助一国君王,安定天下,而你去在这里拿着算盘,算账,你已经没有出去碰一碰的机会了。”黑袍下的人说道。
随即血红色的流光骤然袭击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手中的算盘霎那间崩裂,整个人后退了几步。不过他却强挺着身躯,“这里虽没有一国之大,却关乎整个世界,这里虽没有很多孩子,却更加需要教化。”
中年人的衣袍随风起舞,他那本来黑色的头发变得灰白,本来普普通通的气势,却增加了很多的儒雅。
一支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轻轻的挥动手中的笔,一个金色的字横空出现。
“退。”
金色的字让黑袍人的血红流光后退,一直退着。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地方确实,所以也该打破了。”血红流光一直退到黑袍人身旁半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而那散发着金光的“退”字,也暗淡了些许。
黑袍人的目光看向了退字,“都说字如人,你这字写得很漂亮,也很潇洒,但是却有些束缚,还不够,远远不够。”
随着黑袍人的话,“退”字竟然消失了,而那中年人的头发变成了雪白。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看不清吗?”看着眼神痴呆的中年人,黑袍人有些失望,他抬了抬手,正要指向中年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点点头,说道。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