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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余良想到了好多人。莫名其妙熟悉了，又莫名其妙不联系了。开始和结束，都莫名其妙的。
“你还是会离开我的，对吗？”
“那反过来，我这么说。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你会相信这样的话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所以，倒不如说出来。”余良把小女孩放在一边，看着她眼睛：“我现在是把你当做一个需要被尊重的大人看待，告诉我，你同意我这样的安排吗？”
“如果你要离开我，就敲掉自己三颗牙。嗯嗯嗯，还得再加一条，剃掉中间的头发。”
余良拿手摸了摸脑袋，翻了个白眼，用一种特别夸张的声音说道。：“牙没了，头发也没了。那我岂不是很丑！”
“对，就要你变成一个丑八怪。”小女孩捂嘴笑得很开心。她笑了，余良心中顿时轻松了很多。
坤达尔走过来，在余良面前放了一瓶啤酒。他自己手里也有一瓶，他坐在柜台上，冲余良做个干杯的动作。
余良笑了，拿起啤酒，也喝了一口。
“你女儿？”坤达尔问道。
余良摇了摇头。关于小女孩的身世，他不想多提起。
他可不想当着她的面，揭她的伤疤。坤达尔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沉默了会儿，他闷声说道：“你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但愿吧。”余良扭头看了那小女孩一眼，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青鸾，他眸中就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伤感。小女孩紧紧抱着余良的手臂，她还是有点怕坤达尔。
坤达尔那张脸，太臭了。她皱皱鼻子，往余良怀里缩了缩。果然，在余良怀里安全多了。
“还怕我做不好个好爸爸，心里很忐忑。”余良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比我当年强多了，我嘴笨。那会儿孩子闹别扭，除了动手揍她，我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坤达尔仰起头，“现在想想真后悔，要是当时对她再好一点，那该多好。”
“是儿子？”
坤达尔摇了摇头，“也是闺女。”
“那我得叫姐姐了。”余良随口问道：“我姐呢？在家？”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看着坤达尔，似乎对坤达尔的女儿很好奇。
坤达尔摆摆手，一边笑，一边岔开话题：“不提她了，打小就不听话。你是华夏人？”
“啊，是啊。”
看到坤达尔是这表情，再联想到他刚才的那番话。余良大概猜出来点什么。他抿了抿嘴唇，眼中就带了点同情。
“华夏是个好地方，很多，我年轻的时候，我的那帮老伙计，天天带我喝啤酒，吃鱿鱼串。现在想想还流口水。”
余良有点尴尬，又是啤酒又是鱿鱼串，他马上猜到坤达尔说的是青岛。
可A市是个内陆城市，虽然也有这些东西，但总归比不上青岛正宗。
所以，坤达尔再说的时候，他完全插不上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