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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伸出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在他的颈侧。
她声音里依旧有苏醒也抚平不了的慌乱，“我叫了你很多遍，你都没有回头。”
他也抱紧了她，“只是一个梦，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是，”叶蓁轻摇下头，强忍着鼻尖的酸涩，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不是个梦，这是预感，我预感到你以后迟早会离开……”
“离开你，我去哪儿？”明时越将她的身子往后推了推，然后抬起她的头，迫使她与自己直视，“你看着我。”
叶蓁无法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不得不看向他。
明时越盯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你，你是……”叶蓁这会儿感觉心里乱七八糟的，脑子里也是，偏偏他还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泛疼。
她有些忍不住了，低声朝他吼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不让你亲口说出来，你怕是会忘了我是你的谁。”
明时越身子往前倾凑，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嗓音很轻且温柔，“我是你丈夫，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这里，我离开了能去哪儿？”
“可是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叶蓁抓住他的手，干裂的唇角颤抖，“我梦到你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就算我走了，也还会回来的。”
叶蓁嘴唇蠕动几下，却说不出话，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不，他不会，既然走了，他就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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