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儿自然猜测这才是余乐的真实能力，之前根本没用全力。
但事实上余乐一直都在用全力，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啥在险些濒死之后，自己又缓过来了，而且状态好像还强了不少。
如果这时能有一位灵境以上的修士，过来检查一下余乐的魂魄的话，大概就能告诉他缘由了。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被震惊到语无伦次，只会大喊不可能。
余乐此刻的状况说来也简单，那就是由于对脑力非人道的挤压，导致主管灵智的三魂之一——爽灵为了应对困境，自发蜕化。
本来这样的蜕化，没有大量法力支撑是不可能完成的，偏偏恰好余乐魂魄中藏着大量法力，于是他的爽灵顺利完成了蜕化全过程。
而对魂魄施压，使其不得不自发转变，再灌注大量法力助其蜕变成功。这恰好就是法境十重天修士晋升灵境的方法原理。
两者间的区别无非就在于法境修士用特殊法门施压，余乐则是压榨脑力，法境修士以自身全部法力支撑，而余乐依靠灵王宫法力。
专门用于晋升的特殊法门肯定比压榨脑力强，可以自由调动的全部法力也比被限制了输出量的灵王宫法力强。
因此余乐对爽灵的祭炼程度远低于正常晋升的修士。单论强度，也就和法境三四重天的修士相当。
但这无非是量的差异，只需要后续慢慢强化就好了，在质上它们是完全一致的。
也就是说人境六重的余乐跨过十几个等级，率先打破了法境通往灵境的瓶颈。
将来他抵达法境十重天后，别人或许还要花上数年乃至数十年破镜，而他只要想升就能升。
可惜并没有路过的灵境修士，所以余乐不可能知晓内情。
而与余乐隔着不知道多少层岩石的柳月儿就更不可能了。
柳月儿看了看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道火蝾螈，心情复杂。
之前不帮忙是因为看穿我的心思所以惩罚我。现在全力帮助，大概就是因为我彻底认输了。柳月儿心中叹息：他要我乖乖臣服的意图简直不能再直白了。可我偏偏……又反抗不了。
这种感觉糟透了，但柳月儿甚至连这种糟糕的感觉都不敢留在心里，生怕又被余乐看出来。
她只能强迫自己满怀敬意地说道：“谢谢您。”
听到柳月儿的道谢，忙着一边为柳月儿开路，一边对付道火蝾螈的余乐顿时又想起了柳月儿之前的话，心情当即就糟糕起来了。
“你之前说自己不会再想方设法杀我，这是认真的吗？”余乐问道。
“嗯嗯嗯！当然是认真的！”柳月儿连连点头，脑袋跟开了震动似的。
“你确定……不再多考虑一下吗？”余乐又问道。
“不不不！我真的不敢了！”柳月儿连连摇头，都快摇出残影了。
听着对方惊恐的回答，余乐面无表情。
得。养废了。他心道：看来是指望不上她了。那我现在他娘的为什么还要努力救她啊？就为了她的身子么！？唔……等下，这理由好像还挺充分的？
而且人的心思是多变的。现在没杀心，不代表以后没有。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人为激发一下啊。余乐心想：比方说在床上整点能让她羞愤欲死的花样什么的。嗯。现在放弃还为时尚早，再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