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心想：嚓。我是想被杀。不是想杀人啊。
“不喜欢么？”掌教察言观色，指向第二本道：“洞虚蜃龙剑典。此功法技艺繁杂，练习不易。但练成之后，举手投足便能施加幻象，令敌人沉迷幻觉而不知。同境界修士，无人能防。”
余乐：镜花水月呀。不行。这保命效果也太强了。
掌教见余乐仍不感兴趣，皱了皱眉道：“那这本呢？螭龙锻体剑术。就如名字所示，观摩螭龙游走而领悟出来的，以强大体魄为目的的剑术。虽然没有什么特异的能力，但以此法练出的体魄，在法境中是最强的。即便不用法力辅助，单以蛮力挥剑，寻常法境修士也难以接下。”
余乐：这是要练成肌肉棒子了么？肌肉大汉血条厚，不行，练不得。
见余乐仍不满意，掌教只好继续往下介绍。
一路把所有功法都说了一遍，掌教说道：“你要选哪本？”
“额。这个嘛……”余乐吞吞吐吐。
“你犹豫什么？想要哪本直说就好了。”掌教皱眉道：“还是没想好？那你再慢慢想。”
“不是的。不用再想了。”余乐摇头道。
“那么你要哪本？”掌教问道。
“我……哪本都不想要。”余乐硬着头皮道。
掌教一怔，微微瞪大眼睛道：“这些可是本门最好的功法。放眼世界，也找不出几本更好的了。你全都看不上？”
“不是的。”余乐摇头道：“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我不喜欢。”
“为什么啊？”掌教不解道。
因为这些鬼功法都太强了啊！练完我真的就别想死了啊！余乐在心里咆哮。
但这又不能说，然后面对掌教又不能撒谎。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余乐憋得脸通红，憋出一句：“它们……都太稳健了。”
说完，余乐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妈耶！我在说什么弱智话啊。
然而他没注意到，在他这话出口的瞬间，掌教脸色微微一变。
“稳健不好吗？”他盯着余乐问道。
余乐头皮发麻，心道：他居然还追问下去了啊！
但既然是自己起的头，那咬牙也只能坚持下去。
余乐强逼自己回答道：“剑……不该这么稳健。”
答完，余乐顿感一阵眩晕，感觉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智力可能不到八十。
可掌教丝毫没有听到弱智话的无语感，他注视着余乐，一瞬间好像不认识他了。
“这句话是谁教你的？”掌教问道。
“不……没人教我。”余乐回答道。他心想自己还没遇过这么中二的人呢。
“那你认识一个叫沈凝竹的女人吗？”掌教又问。
余乐开始感到疑惑了，对话走向似乎有些奇怪。
“不认识。”余乐摇了摇头，随后问道：“我刚刚的回答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什么都没有。”掌教微微一笑，之前微妙的表情荡然无存，他拍拍余乐的肩膀道：“看来这里的功法确实不适合你。你先回去吧。等我找到合适的功法，再通知你。”
“哦……”虽然感觉有些古怪，但能逃过一劫，不去练那些顶级功法，自然是最好的。
余乐转身快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