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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光消散之后，祭坛彻底崩散，沙摩柯等人倒是毫发无损，一层淡淡的光膜替他们挡住了所有伤害。
夏娇柔收起防护法术，无言地紧盯着损坏的祭坛。
她没有去看沙摩柯等人的情况。
毕竟这个祭坛是由沙摩柯催发，失控爆炸的威力再大也只是法境的层次，如果她连这种伤害都拦不住，那她一身天境修为就真是全修到床上去了。
“为什么祭坛会破损？”夏娇柔问道：“是因为只有祭图连试运行都无法做到。必须把另外两样缺失的东西也补上才行吗？”
“不。”沙摩柯摇摇头道：“就是祭图有问题。我能够感觉到祭坛的崩溃，是在法力在贯通祭图上的纹路，预热准备完成就要正式激活祭图的时候。如果是因为缺失了另外两样，那么应该是激活完祭图，开始下一步的时候再崩溃。”
“所以祭图画错了？”夏娇柔皱眉道。
“嗯。只有这个可能。”沙摩柯点头道。
“那么是错在哪里，你有头绪吗？”夏娇柔问道。
“我……”沙摩柯神情纠结，“最可疑的地方果然还是‘十八人的黑曜石’这一句，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它。”
“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夏娇柔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沙摩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它可疑，是因为从未听说过挖眼献祭，但按照常理来想，既然连挖心活祭都有，那么派生出挖眼来也不足为奇。而且跟这个不确定不同，远古莫力哈族中黑曜石最大的两个用处是祭刀和神像眼睛，这一点我是非常确定。
“如果说这里指的是祭刀，那就跟后半句‘目睹一切’联系不上了。如果说诗里的黑曜石指的就是黑曜石本身，那么又跟之前的十八人有矛盾了。黑曜石源于大地，又不是由人生出来的。怎么想都只能是眼睛。”
“那么或许对眼睛的主人有要求？”夏娇柔问道：“必须是特定人物的？”
沙摩柯再度摇头道：“远古莫力哈族对祭品的身份并不讲究，他们用的最多就是战俘奴隶，没有战俘的时候，就由族中人自荐，所以男女老少皆有。”
“是么……”夏娇柔道。
“难道是用黑曜石雕刻成的眼睛？但这说不通啊。”沙摩柯扶着额头，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思维迷宫，无论往哪个方向思考，都只能走进死路。
“不用着急。”夏娇柔见他这样子就劝道：“你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了。既然前面的谜团你都能靠自己破解，这最后一步自然也能跨过去，你只要冷静下来慢慢思考就行了。”
沙摩柯能否靠自己的力量破解谜题，这对夏娇柔至关重要，容不得她不关心。
沙摩柯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来者是余乐和南宫倩。
祭坛爆炸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些，就算余乐躲在家里休息，也听得一清二楚。而这些天里一直在警惕意外发生的余乐，听到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当即就跑过来了。
他看着面前这一片狼藉，不由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宁亦君有些心虚地唤道。
在破译了第一首诗之后，不仅没有及时通知余乐，还擅自进行测试，最后还测试失败了，这怎么看都是犯了大错。
“用不着担心，我不会惩罚你们的。直说吧。”余乐看宁亦君这作态反而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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