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并不是特别疼,比起咬断舌头,显然这点疼痛微不足道了。
赵阿福给她拆完,见出一点血,又耐心把血擦干净,上药。
梅娘越想,心里越感动。这若不是有阿福,让一个男医给她治,她心里才不好过,不过换做别人,都不一定能治她呢!
经历过在死亡边缘徘徊,现在的梅娘格外惜命。
“外面传得闲言碎语你也别听,我现在不会再怪你,你也已经诚信悔过,赵小梅说的话,不能代表我。”赵阿福这几天也不停听到赵小梅在外面怪梅娘的消息。
“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已经去衙门办过脱离户籍。”
梅娘点点头,以前她还冷嘲热讽说赵阿福不近人情,现在却绝不会这样想。
给她拆完线,赵阿福也把小蛋叫出来,给他换药,重新上了夹板。
这夹板是贺荆山连夜重新砍出来的,比原先拿来凑数的要好得多。
身为一名医生,赵阿福可不想看到一个孩子因为自己工具的不专业落下一辈子的微残疾。
从头到尾,梅娘男人都在里屋躲着,跟看不见似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赵阿福更喜欢自家男人了。
两人从梅娘家出来,到学堂把阿元接走,一起回家吃饭。
赵阿福如今对邙山附近的许多食材都已经掌握清楚,烧火做饭,熟心应手,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慢慢精米面越来越多。
但给工匠们的饭,不可能那么高质,一是量大,二就是容易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