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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千绪对上纪霜霜认真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心里清楚，纪霜霜想知道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问的这么详细的原因。可他不知怎么说。他知道，三皇子是有些改变。可那并不是对方的本意。
要坐高位的人，哪里会全无变化呢？何况，九五之尊，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可这些，他能和纪霜霜直说吗？
也许，他说了，纪霜霜还会觉得烦。在他眼里，她是什么大道理都懂的人，知世故而不世故。
“你明明都懂。”最后，阎千绪只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提到三皇子，他心里什么儿女情长的事也没了。开始时心里还有的那点酸涩，早就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
纪霜霜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轻声说着：“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懂？可我又不是生而知之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懂么？你可能太高估我了。”
她的声音悦耳清脆，透着一丝调侃。
阎千绪皱了皱眉，“别闹。”
纪霜霜伸手掏了掏耳朵，她有点怀疑，她刚刚听到的话。她居然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是她幻听了，还是他说错了？纪霜霜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阎千绪在她心里很正经的形象已经毁了。
在纪霜霜眼里，按照她原身那个时代的话来说，阎千绪就是老干部类型的男人。要从这种人嘴里听到哄人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听到了什么？
看着纪霜霜的举动，阎千绪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方才说完那句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他也只能强装淡然，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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