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池泽纲’,叫他‘阿纲’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我一直这么称呼他。”聂浩源不以为意地喝着绿茶,淡淡地开口。风太则端过自己的午餐放在面前,不满的反驳,“‘阿纲哥’从来就只有一个而已,我可没有叫过别的人‘阿纲哥’。”
棕发少年的表情更差,抬眼看了看餐厅的门,神色莫测。
“但是总感觉有两个‘阿纲’一样呢!”山本抓着头发,为难地歪着头,“我也想亲密一点地称呼池泽君啊,总是称呼姓我跟我的习惯不太一样,但是‘阿纲’和‘阿纲’就分不清楚了啊!”
“クフフ……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可以称呼池泽纲为‘阿纲’,g田纲吉就叫‘纲吉’好了。”一直在一边默默吃饭的库洛姆突然开口,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紫色眼眸闪烁着与平时不同的光彩。不过山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呢!虽然一开始变扭一点,但是习惯了就好了嘛!呐,怎么样,纲吉?”转头看向棕发少年,在山本询问的目光中,少年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一副“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的无奈表情。
“要我说,竟然直呼十代目的名讳实在是太不礼貌了!池泽纲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十代目就要用‘十代目’这样的尊称才可以!”对于山本关于称呼的纠结,狱寺终于在尽力表达自己的鄙视与不屑之后,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啊哈哈哈,这我可叫不出口呢!”山本直率的回答,让狱寺愤怒地涨红了脸,站起身就想要教训他一顿,库洛姆则在雨守与岚守习惯性的争吵发生前站起了身,“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紫发少女走向餐厅门口,一直微微皱着眉关注她动作的聂浩源也放下了茶杯,刚想要跟着站起来,却被身边的reborn抬手挡住了。
聂浩源看了reborn一眼,reborn对他摇了摇头,“如果这位性格古怪的雾守只想要见那一个人的话,我们要给他留出一点空间不是么?”
“……果然是他。”聂浩源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虽然他与六道骸有好几年没有什么接触了,但是仍旧影响不到他对这位曾经的宿敌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厌恶感。
“我想你不会做出让池泽为难的事情吧?”reborn笑得胸有成竹,聂浩源冷哼了一声,重新放松身体坐在椅子上,再次端起茶杯。
——于是,在reborn的默许下,换完衣服正好从屋里出来的g田纲吉,“正巧”碰上了向他屋里走去的“库洛姆”。
“……那个,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说,可以去您屋里么?”漂亮的少女微微歪着头,紫色的眼睛略带羞怯又希冀地看着面前的棕发青年,双手有些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g田纲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终于抽了抽嘴角,为难地开口,“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我觉得有些澹钟行┖眯Γ购芟胪虏郏且残砦矣Ω美衩驳刈白鞑恢溃俊
少女秀眉一挑,表情顿时从刚刚的羞怯不安变成了傲慢,再开口时连嗓音都低沉了很多,“哦呀哦呀,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是,我实在欣赏不了您的……兴趣。”g田纲吉委婉地说着,打开自己的房门,侧身将“少女”让了进去。
“我自认为我表现地已经非常像库洛姆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被骗到。”六道骸环视了一圈g田纲吉的房间,随后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能感觉得出……”g田纲吉轻咳一声,他自然不会说,他“曾经”被六道骸用同样的方式耍过无数次。
“感觉?”六道骸轻笑起来,“vongola的超直觉吗?果然是有趣的东西。”
g田纲吉微微皱眉,没有搭话,他不清楚六道骸突然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g田纲吉略带防备的沉默,六道骸却并不在意,径自坐到沙发上。
——库洛姆穿着裙子,幸好六道骸有注意坐姿,没有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如果六道骸经常这样做的话,他是不是应该提醒库洛姆穿一下裤子?——g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想着,在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走神后,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六道骸的话上。
“刚刚在餐厅,发生了一场十分有趣的谈话。山本对于有两个‘阿纲’在称呼上无法分辨表示烦恼,最后决定称呼你为‘阿纲’,而叫另一个小鬼为‘纲吉’。”
迎着六道骸审视的目光,g田纲吉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仍旧维持着倾听的神态,没有开口的打算。六道骸轻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应该被称呼为‘纲吉’的人,却是你吧?”
g田纲吉看着六道骸,眨了眨眼睛,等待着他最后的那一句话。
“我早该想到了,即使在这个时代你已经死掉了,你却仍旧有机会被某些人别有目的地带回来——对不对,g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