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g田纲吉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丝毫的不悦,“除了这些,您们还查到了别的吧?”
“……是的。”草壁轻咳了一声,“因为在您的身上没有查到任何确切的信息,然后我们将注意力放在了与您关系比较紧密的人上——聂君的事情不用说了,最让我们惊讶的是您一直称呼其为‘爷爷’的那位老人——竟然是vongola家族的九代首领。”草壁看了g田纲吉一眼,“您和那位老人的相处与普通爷孙之间没有任何不同,与九代首领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这就令您的真正身份非常可疑了。而且,上次战斗的时候您使用的是大空属性的火焰,这一点也十分值得深思……”
g田纲吉含笑,看着草壁将一张一张的底牌翻给自己看,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担忧。他了解草壁的为人,更了解云雀恭弥的性格,暗中算计别人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只是在向他求证,求证他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解释。
“也许突然说这些非常唐突,但是请相信我与恭先生都没有任何恶意。”草壁诚恳地看着g田纲吉,“不知是不是自作多情,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朋友的真正身份而已。您被vongola家族隐瞒身份,不能使用自己真正的姓名,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迎着草壁的目光,g田纲吉缓缓垂下视线,却并没有回答。两人并排着穿过院子,直到大门近在眼前。草壁微感失望地放弃了探究,在大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请您……”
“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池泽纲。”g田纲吉走到门外,转过身看着听到他的话有些诧异的草壁,轻笑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池泽纲已经死了,变成了植物人再也没有苏醒的可能,我也是从十年前而来的。”
草壁哲矢张大着嘴巴,在已经放弃了探究真相的希望后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您……也是从十年前而来……?可是您的样子……”
“我使用的是这个时代的池泽纲的身体,来到这个时代的只是十年前的我的……”g田纲吉停顿了一下,尝试着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精神……或者可以说是灵魂。由于某些原因,我被浩源通过某种途径带到了这个时代,来完成一些任务。我的身份我想你们也有一些猜测,也许……是正确的,但是我却不能给予你们肯定的答复——有些事,我不能说,或者说,我不能对这个时代的你们说。”
“这是为什么?!”草壁愕然,棕发青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这个时代的轨迹已经确定了,这个时代的我已经死了,再说一些关于我的事情,除了打乱这个时代的轨迹以外毫无任何用处。我要做的事情,是改变我所存在的十年前的那个时代,而不是这个时代。”g田纲吉轻笑了一下,“逝者已矣,我不想对还活着的人造成什么麻烦。”
——如果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知道“g田纲吉”并非“g田纲吉”会出现什么状况?g田纲吉不知道,但是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影响。vongola家族的首领应该是绝对的,如果这个“绝对”改变了,被说成是冒牌货,即使另一个“g田纲吉”已经死了,vongola家族也难免会出现人心浮动的情况。
这个时代的vongola首领是“阿希”,所以没有让人知道还有一个“g田纲吉”存在过的必要。
云雀恭弥、草壁哲矢与六道骸不同,六道骸早就知道了另外一个“g田纲吉”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个存在是如何出现的而已。所以与其让他瞎猜,或者做什么多余的探究引来麻烦不如直接让他知道真相,然后丧失兴趣。
至于xanxus……他大概只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vongola血统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被家族遗弃的家伙而已吧。他与他的“游戏”的注定要失约的,而在解决了白兰之后xanxus与“阿希”的矛盾——他会尽可能在他还未离去之前打消xanxus的这个念头——g田纲吉却并非特别担心。
一来,vongola家族绝对不是能够轻易被颠覆的弱小家族,二来这个时代的xanxus却也不一定会特别执着于vongola家族。varia已经脱离了家族,vongola在xanxus的信念中已经不再是唯一的目标,他已经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彭格列家族必须要成为最强,无论在内部存在什么抗争,但这种遭受到外部垃圾攻击的非常时期,彭格列总是一体!”——g田纲吉还记得曾经的未来战上,xanxus对于密鲁菲奥雷的吉尔说的话。g田纲吉相信在内心的最深处,xanxus仍旧是期待着vongola家族的强盛的。爱之愈深责之欲切,也许是因为失望,才使他做出了离开家族的决定。但是无论如何,xanxus也不会亲手葬送这个对他来说最特殊的家族。
——就这样吧,既然他无法对这个时代承担责任,那么就尽量不要去影响它……
g田纲吉对着草壁哲矢鞠了个躬,随后轻巧地眨了眨眼睛,“如果草壁先生想要对云雀先生说明的话,就请这样告诉他吧。我想云雀先生会理解的。”
草壁干笑了一下,也对着棕发的青年鞠了个躬。
——似乎他想要从青年口中套出一点消息将功折罪争取宽大处理的想法被看穿了呢……
“但是……难道这个时代的池泽先生……真得已经……”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沉重的消息,虽然面对着棕发青年草壁哲矢仍旧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
“我想,这个时代的我会非常庆幸能够与草壁先生、云雀先生成为友人的。”g田纲吉微笑着,再次鞠了个躬,转身走出大门。
草壁看着青年的背影,总感觉一种怅惘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