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会因为那么一点不快怨恼她,况且表姐除了偶尔任性一些,平日其它时候待我都是挺好的。”孟昭月低着头,手有意无意的拽着自己的袖摆。
“我看不见得吧!若是他们对你真如你说得那样好,怎么连件合身的衣服都不给你准备,还有你头上的这些发簪也太素净了些,就连我府上的丫鬟戴得都比你好。”
“不,不是你们说得那样,是我自己不喜欢……你们说得这些可千万不要让表姐听到了,不然她又该生气了。”
孟昭月闪烁其词,眼神闪躲,话里话外遮遮掩掩的模样越发坐实了她们心中的猜测,如今见她一直为难谢言,只觉得她面目可憎。
盛明义自小练武,耳目清明,坐得位置又近,将她们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声,招呼身边伺候的福瑞儿,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声,福睿儿瞧了那几个姑娘一眼,转身离开。
随即便有丫鬟进来,给厅上的众人一人一杯换了盏热茶。
“言家公子受伤这事,只要随便去太医院找个人问问便知,也不算什么大秘密,我知道也不算奇怪吧!”
“好,就算你知道,不过你今天若是拿不出证据,这事休想就这样善了。”长公主站起身,走到谢言跟前,伸手安抚了下他,“你放心,今日为娘必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也好让人知道,我们公主府不是什么好惹的。”
“谢兄既然口口声声说凤阳郡主冤枉你,那你可否告知,言公子受伤那日,你在何处?”太子殿下道。
谢言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谢兄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盛明珠瞧着他,眼睛讥讽之意甚浓,他当然觉得为难了,那日她跟随慕长情一路,亲眼在馆里的后门处,瞧到了他们公主府的马车,那马车简单不起眼,如果不是前世她曾经见过,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到那个马车会是公主府的。
“我未做过的事,凭什么要对你们解释?言尚书私驯死士,还狗胆包天的遣了死士入宫行窃,其行罪大恶极,罪责当诛,太子殿下若有不服,可亲自上书禀明了圣上,为其求情,可不是现在因为旁人几句栽赃之言,就追着本世子不放。”
“你若清清白白有何惧向人坦露行踪,这样闪烁其词,反倒应了别人的猜疑。”太子殿下追着不放。
谢言心中暗恼,心中已然是将盛明珠恨毒了。
“太子殿下这就说差了,谢兄那日明明与我在一处,哪有什么功夫去什么馆,更别说什么遣人伤了言公子,凤阳郡主是不是看错了人?还是误会了什么?”楚王接口道。
谢言闻言,眼睛一转,立即便知楚王的意思,当即道:“楚王殿下没错,只是那日我多饮了几杯酒,言行有失风仪,不好直言罢了。”
楚王与公主府交好,场中谁人不知,楚王替他说话,里面的真实度又有几分,确定不是在替他他打掩护?
盛明珠轻笑了下,没有在继续争论下去,“既然楚王殿下说了,那可能就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