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长幽目光凶狠,眼底蕴着恨意,只是任他如何打,如何骂,面前这个他曾经敬重喜欢的兄长,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为什么,做了那样的事,还能毫无悔改的苟活于世?
“慕长情,你为什么不去死?”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起食其骨啖其肉,暮长幽拽起他的衣领,扬起的拳头狠狠的落在了慕长情的侧脸上。
“如果打我一顿,能让你心里痛快一些,那你就打吧!”清冷的面上毫无悔过忏悔之意。
他这个样子,不仅未能消解暮长幽心中的恨意,反倒让他更加躁狂。
“你以为我不敢打吗?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你枉为人子!枉为兄长!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没有技巧,没有工具,完全凭借的手脚,拳打脚踢。
“住手,快住手,你凭什么打公子,你分明就不信公子,无论他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你想让他说什么?”松子挣扎着站起来,怒吼一声,从背后抱住了暮长幽的腰,将他死命的抓住。
“侯爷和夫人肯定不是公子害的,你不想着帮侯爷夫人查清真相,为公子洗清冤屈,反倒将怨恨怒火都发泄到公子身上,你知道公子这么多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众目睽睽,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还想怎么狡辩?”暮长幽使劲挣了两下,没能挣开,被酒水浸染的近乎混沌的脑袋,甚至想不起来要用什么武功招式,直接带着松子退着往墙上撞。
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的重击,让松子口吐鲜血,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身上没了桎梏,暮长幽冷笑了一声,直接上前扯过慕长情的衣服,拖着他往外走。
天气阴沉,寒风呼啸,雪花夹杂着雪粒子簌簌的往下掉。
围在外面观看的和尚,你看我,我看你,见着暮长幽要拖着人往外走,赶紧上前拦道:“慕小世子,圣上有令,凡是关押再此的犯人,若无圣令,一律不得踏出寺门一步。”
“滚开。”暮长幽一挥手,直接将拦在他面前的僧人推开,周身酒气弥漫不散,熏得面前众多僧人假仁假义一声阿弥陀佛。
暮长幽已然失去神志,目光阴狠,对于拦在他面前的人,一概不留情,他出手狠辣,可偏偏旁人还不敢伤他,以至于让他就这样拖着牲畜一般,拖着慕长情出了寺。
入寺前的道上,薄薄一层雪,只看到一行长长的拖印绵延瞧不到尽头。
……
盛明珠带人赶到太庙,天色已经发暗,路上树上屋顶,蒙上了一层白色。
太庙外面,负责看守的侍卫,凛然有序,两帮侍卫轮流交替值班。
除皇室祭祀之日,一般人不得擅入。
显然,这里的一般人不包括暮长幽!
盛明珠没敢让马车太过靠近,她不知前世,慕长情是什么时候被暮长幽带进太庙的,正着急,该用什么法子混进去,就听到身后哒哒飞奔而来的马蹄声,以及重物在地上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