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驸马爷眉头一皱,青天白日的,就是惩治下人,也该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怎么弄成这幅屈打成冤的模样,尤其现在还被楚王看个正着。
“回禀驸马,这人冲撞了郡主,我等奉郡主之命,将他缉押起来,过会儿等候郡主发落。”
回话的人没敢将灵安郡主的原话说出来,只含糊其辞的说将人先抓起来。
朱念君嘴巴里呜呜的,面上神情焦急,眼睛定定的注视着驸马爷,心中甚至顾不得往日盛明珠对的他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内心深处隐隐的既盼望驸马爷能停下来多看他几眼,又害怕他看他。
“灵安这孩子,又在搞什么。”谢必安面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愠怒,不过当着楚王的面,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对着楚王拱手歉意道:“让殿下看笑话了。”转而又对着面前的侍从道:“还不赶紧将人带走。”
眼见着最后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朱念君不甘心的扭着身子,意图吸引驸马爷的注意力,系在脖颈间的红绳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晃出了衣外。
驸马爷路过他身边的脚步一顿,瞳孔微缩,叫住了侍从,扭过头状似不在意,实则一点一点的将那玉佩从头到尾仔细瞧了个遍,瞧完了玉佩,眼睛又死死的盯着朱念君的脸,似乎要将他的脸看出个洞来。
朱念君只顾着挣扎,丝毫未觉自己脖颈间挂的玉佩已经泄了陷,见着驸马爷死死的盯着他,心中略有些不安,驸马爷幽黑的眼中此刻丝毫不见往日的儒雅平和之意,只有满目的震惊。
“你,叫什么名字。”
驸马爷极力压抑着心头的震惊,不过刚才的那一番失态还是未能逃过楚王的视线。
楚王上前一步,好奇的打量着被捆住双手的朱念君。
瞧来瞧去,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
朱念君呜呜两声,表示着自己嘴巴被塞住,没法说法,旁边的侍从见着驸马爷有话要问,刚准备将他嘴中的软布取下,就见着驸马爷突然收敛了神色,恢复了之前镇定不在意的模样,摆手道:“不用了,将他先关押起来。”
“这孩子,我瞧着似乎有些眼熟,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临走前,驸马爷又特地交代了一句。
侍从不敢违命,应了一声是。
楚王到的时候,谢言已经苏醒了,正在下人的侍奉中,用了点热粥。
长公主和灵安郡主守在一边,面上带着忧色,瞧着谢言冷淡,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欲言又止。
“怎么样,好些了吗?”驸马爷上前,这些时日,他忙于朝中之事,一直没能来得及过来看他,几日不见,见着谢言周身萎靡冷淡的气息,心中忍不住一惊。
“怎么脸色比前几日还难看了呢?是不是还有那里不舒服。”
谢言摆手,让面前侍奉喝粥的人下去,对着驸马爷道:“没事,只是今日醒来,全身酸痛,估计是睡得时间太久了,爹爹不用担心。”
楚王猛然见到谢言这个模样,心中着实吓了一跳,躺在床上,这个行销骨瘦,周身死气沉沉的人,是那个俊雅温润的谢世子?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王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