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岭:“得,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些年我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干什么你都看不顺眼。”
“简直胡说八道!”大舅冷嗤:“还眼中钉,那我拔你这颗眼中钉了吗?”
秦墨岭说:“你不是不想拔,是你无处下手。”
大舅:“......”
后来语音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秦与只听到脚步声,看来表哥因为赚到一千块手续费,忘了还在跟他通话。
他挂断。
蒲晨被他揽在身前,电话那头秦墨岭和他父亲的争执,蒲晨一字不落全部听见,原来这对父子平时互掐得这么厉害。
她转身面对秦与站,笑着问:“你今天收到多少红包,我收到了好多,爸爸给我发了十个。”
秦与把今天收到的所有红包一并转给蒲晨,“给我们家小财迷的小礼物。”
他把她的手机连同他的扔进旁边沙发里,抱住她开始亲她。
衣帽间的沙发足够宽敞,她跟秦与两人纷纷陷在沙发里。
秦与俯身看着她的眼,“宝宝。”
而后亲她的唇角,紧跟着又来一句“晨宝”。
每次进去时,他都这么喊她。
蒲晨抚着他下颌,难耐时,只能亲他的下颌线。
秦与只要腾出空就亲她,她像吸盘,他深深被吸附。
“晨宝。”
蒲晨眯着眼,眼前像一片汪洋,她在高高低低的海浪里颠簸。最后她被一个巨浪裹挟,海浪翻滚着将她抛上了半空。
秦与把她裹在怀里,“宝宝,好了好了。”
蒲晨却没感觉到好了,意识有短暂的空白。
“晨宝。”他亲着她的额头,问她:“你喜不喜欢孩子?”
蒲晨忙点头,平复呼吸,用眼神告诉他,很喜欢。
她伸手摸到手机,跟他说:“不过,我怕孩子...会有负担。”她无法说话会成为孩子的负担。
这是她纠结矛盾的地方。
秦与跟她还在彼此的身体里,他没急着离开。
他安抚她:“那你觉得蒲叔叔......”话说一半他意识到不妥,忙改口:“那你觉得爸是你的负担吗?”
蒲晨再次摇头,她最爱的人就是爸爸,爸爸也是她心里最帅的人,怎么会是她的负担。
秦与:“那就对了,你也会是我们孩子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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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秦与和蒲晨有一周的休息时间,刚刚结束一个项目,两人累得够呛,他们决定回苏城放松几天。
回到苏城,去夜市烧烤摊打卡成了保留节目。
在那张他们的VIP座位上,陈远兮也在。她跟以前一样,点上一串烤翅,半个加辣,一个半不加辣。
来苏城的夜市逛街也成了陈远兮的一个习惯。她每周休一天,休息时的首选之地一定是苏城。下班后从上海开到苏城,差不多八点钟,来夜市街吃一串烧烤,偶尔殷浩不忙时她跟他侃几句,聊天的内容天南海北漫无边际,说到哪儿算哪儿。
在这张折叠桌前坐上一个两个钟头,她准时在十点钟离开,回到堂哥陈远洋的外婆家。
第二天,她陪老人家待一天,外婆给她做她喜欢吃的春卷和团子。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最怀念的竟然是那串烤翅。
秦与和蒲晨在陈远兮对面坐下,让殷浩随便烤几串。
陈远兮浅笑着跟蒲晨打招呼:“好久不见。”
蒲晨发现陈远兮会笑了,冷美人笑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她笑说:“看来今晚的烤翅味道不错。”
陈远兮:“还行。”
她面前的餐盘里还有一串,殷浩刚端上来没多会儿,每次殷浩都要多烤一串,她却只吃一串,盼着下次再来。
她把那串给蒲晨:“你先吃。”
蒲晨没客气,接过来。
她咬了一口不辣的鸡翅,打算把辣的那个留给秦与吃,刚咽下去,她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把烤串塞给秦与。
“晨晨,你怎么了?”秦与着急给她拍着后背。
陈远兮迅速拧开手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蒲晨:“喝点水。是不是晕车?”话说来又觉得不应该,他们是坐高铁回来,不像她开车开好几个钟头会有不适。“我车就在不远,送你们去医院看看。”
蒲晨摁着心口,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翻滚。
今天在车上有过一次,她喝点温水压了下午,没想到一口鸡翅让她产生那么大反应。
她经期推迟快一周,以前不是没有过推迟,做项目时经常精神紧绷到经期不怎么准时,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有强烈的预感,不是因为做项目累导致推迟,她跟秦与有了小宝宝。
她一直盼着生个女儿,长得像他。
陈远兮又提出:“我送你去医院。”
蒲晨说:“不碍事,我应该不是生病。”
陈远兮已经站起来,说:“我知道,去做个检查确定一下。”
看来陈远兮跟她想到了一处。
秦与又喂她喝了几口水,他心脏“砰砰砰”乱跳,直觉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离夜市街最近的医院,开车只要十多分钟。
一个小时后,秦与拿到检查报告单,他和晨宝有了一个小生命,他做爸爸了,他的晨宝做妈妈了。
他抱着蒲晨久久说不出话,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
后来,他发消息跟父亲分享这份喜悦:【恭喜何Par,在看上去像四十岁而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多岁的这一年,荣升为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