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孩子看着上面只有依稀剑痕的泛黄了的竹简,左思右想整整三天三夜,最后领悟了学无止境的道理,自己的智慧还不如老祖的万分之一,泪流满面的出来后便朝着老祖的故居拜了三拜,回去破万卷书了。
但这便都是后话了。
又是一日清晨,三人如往日在园中品着茶,静静地看着天色变换,此时许晴友突然发问,:“静宁,你加入将军府后可曾回过左府省亲啊。”相处久了,三人之间便不想在拘束着礼数,平时没人时便就以姓名相称呼。
其实这个问题,林漠然也想问静宁,但总是没找到机会开口,此时便无痕迹般的收了正在练着的佩剑,走到座位上,想听一听静宁怎么回答,毕竟嫁给自己,她始终是不言不语的接受所有选择,自己还未为她做过任何事情,也许回趟家能让她开心一下。
“按规矩,是该回去,可是……”左静宁想了想,想到自己回家省亲也得有亲可省,自小就被送到王宫,甚少回家,于父母而言,她这个女儿存在和不存在没什么分别。
曾经被送入王宫时她撕心裂肺的希望娘亲能够留住她,换来的只有父亲的严厉呵斥。虽然他们不说,但是静宁知道当初那道姑说她命格特殊,父母对她的忌惮就随着身边的风言风语日益生根,这些年她都是清楚的,甚至她知道父母害怕如果公主到了十七岁,她没了利用价值,这个命格,又有何人敢娶她,生怕她会成为左家的拖累。
后来阴差阳错,她嫁与了将军,才第一次在父母脸上看到由衷的笑意,他们不在意自己愿不愿意,只在意婚事风不风光,是不是能助左家。
嫁到将军府前,她曾从宫中回到左府小住,左府的每个人都拿她当贵客,包括她的父母。
于左府而言,自己永远都是个客,每每想到这她都不清楚,这个没有的亲,该怎么省。可这种无奈也从没能和任何人说,毕竟她姓左一日便不想因自己给左家抹黑。
良久,静宁点了点头,“过几日,是该回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