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云里雾里地开玩,童遇安反应过来童乐这是用另一种方式惩罚她。
她不是要逃课吗,她不是要玩游戏吗,那就正儿八经地替她请假,光明正大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玩。
她爱玩多久就玩多久,有小伙伴们陪着她。
江艇和豪仔虽然吊儿郎当,但是人不傻,没多久也悟出了这个中用意。
他们敢带他女儿逃课,他就敢请他们玩游戏,还好吃好喝招待。
在这里玩够了,就各自回家由父母进行后续教育。
最狠的就是童乐就抓住了童遇安讲义气这一点,她自己被怎么罚都无所谓,连累朋友们一起受罚才最令她难堪。
如此一来,既警告了江艇和唐家豪以后少带童遇安胡闹,又教训了童遇安让她知道利害。
勉强玩下一局,江艇和唐家豪退出了游戏。
这里毕竟是董事长休息室,不是可以随便国骂的游戏机室,他们再怎么不守规矩,也不敢真的在长辈办公室里尽兴玩游戏。
这不就是一个鸿门宴。
童乐甚至不用露面,就已唬住了他们。
江艇纳闷:“我真不知道逃几次课有什么大不了,我就不信他们年轻时没有过。”
豪仔说:“肯定没少比我们干,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伤天害理,孩子贪玩点有罪吗?”
只有童遇安明白童乐一定要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彻底扼杀她以后继续逾矩的念头。
只是山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有的是办法回击。
童遇安说:“我帮你们说,让你们回去上课,我自己在这里玩。”
“我们陪你一起。”江艇维持表面平静,“反正都这样了,最多回去被老爸教训一顿,又少不了一斤肉。”
豪仔也说:“是啊安姐,我奶奶现在在我们家,有我奶奶护着,我爸妈不敢拿我怎么样。”
一旁的小苏默默看着三小屁孩自以为是的义气,暗暗吐槽一句:纨绔子弟,难成大器。
童遇安摇头,正色道:“不行,你们回去上课,成绩这么差就别跟我这个随便学学都能考前十的人学坏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我暂时不需要战友。”
豪仔犹豫一下,提醒道:“安姐,这次期中考试,我和阿艇都进步了七八名,你倒退了十名,你现在是全班第二十名。”
童遇安:“……”
该死的,还忘了有一个期中考试没有交代。
不过不管怎么样,童遇安还是让小苏去找童乐放人,小苏回来后便安排人送江艇和豪仔回学校了。
童乐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已经下午三点多,童遇安犹自在休息室打游戏。
她戴着耳机,眼睛专注于电脑屏幕,似乎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
童乐双手插兜,悠然地立在她背后,看着她玩了一会,语气略怅然:“你是像我吗,我以前也很爱玩游戏,结婚后还在玩,和我玩的没人能打赢我,直到有一次玩得太过投入,才一岁多的你在我身边从沙发上掉下去,我就不敢再碰过。”
童遇安耳边都是大炮手雷弹的声音,根本听不见童乐在絮叨什么。
也不知道年幼无知的自己曾被亲爹坑惨了的故事。
童乐还记得女儿刚沉迷玩游戏的时候,她还拉他陪她玩,只是他没有答应,反而不准她玩太久。
如果当时答应了女儿陪她玩,有空就陪她打打游戏,她现在或许会听话一点。
童乐伸出一手,爱怜地抚摸女儿曾经受伤的脑袋:“不玩了,回去上课吧,放学回家玩爸爸不反对你。”
童遇安杀着敌人突然被一只大手摸摸头,顿时一阵不适,拧起眉头晃了下脑袋甩掉那只手,脚下用力往前一撑,带动旋转椅坐前了些。
童乐叹了口气,知道说了童遇安也听不见,出去关了门,吩咐了秘书等会儿童遇安如果要回去上课就告诉他一声,派人送她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