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华看着丈夫气呼呼的表现,心里不淡定了,当即冲着侄儿发问道:“金才,怎么回事,你当着市局局长的面说什么了?”
市教育局长的职务比自家男人还高,郭美华不敢怠慢,满脸关切之色。
看着舅母一脸严肃的神色,黄金才用眼睛的余光扫了舅舅一眼,低声道:“我也没说什么,我就说了一下福利、待遇什么的,这本来就是实际情况,我又没说谎!”
吕翔本就愤怒到了极点,听到这话后,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抬起手来冲着外甥的脸颊狠扇了下去。
由于吕翔的动作太过迅速,郭美华和黄金才都没来得及反应。等两人回过神来,黄金才的脸上出现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舅妈,舅舅他打我,唉哟,疼死我了!”黄金才轻抚着脸颊,扯着嗓子叫唤。
“老吕,你打金才干什么,他到底说什么了?”郭美华一脸不解的问道。
外甥说的轻描淡写,但郭美华心里非常清楚,绝不会如此简单,否则,丈夫绝不会下此狠手。
愤怒不已的吕翔怒声说道:“这臭小子当中辱骂市局的凌局长,还张扬的冲着人家显摆,说他虽然是临时工,但工资比在编的正式教师还要高!”
挨了一巴掌的黄金才一脸不服气的说道:“我说的实际情况,我的工资确实比同年进学校的小刘多将近两百!”
吕翔没想到外甥会这么说,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道:“你真是一头蠢猪,如果不是老子,谁会给你这么工资?我真要把老子给你气死呀!”
姐姐、姐夫都在乡下,吕翔和郭美华一样,将外甥当成当成儿子一般看待,一口一个老子毫无违和感。
郭美华听到丈夫的话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外甥当着那么多大小领导的面,辱骂市教育局长,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金才,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舅舅这一巴掌甩的真不多。”郭美华出声道,“你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你如果不是有一个做副县长的舅舅,谁会给一个临时工开这么高的工资,你真是糊涂至极。”
黄金才见一贯疼爱他的舅妈也不帮他,再无依仗,只得乖乖的低下了头。
“我早就告诉你,少灌点猫尿,你偏不听,这下惹事了吧,看你这么办?”吕翔怒声喝骂道。
郭美华见状,出声道:“老吕,你也别生气,事情既然出了,我们就想办法解决,你只顾着骂他,可解决不了问题。”
“想办法解决,你说的轻巧,这么解决?”吕翔出声反问。
“你亲自给凌局长打个电话,替金才赔个礼,道个歉。”郭美华出声说道,“你是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他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吧?”
凌志远的级别虽比吕翔高半级,但并无隶属关系,郭美华觉得他亲自打电话过去,对方应该会给面子。
“凌局长初来乍到,前两天在锦文视察工作时,直接将教育局长给撸掉了。”吕翔出声说道,“这小畜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凌局长,你觉得他会就这么算了。”
郭美华听到这话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出声道:“不管怎么说,你总该想个办法,不能听之任之呀,那样,金才可就真完了。”
“现在不是他完不完的问题,我都极有可能受到牵连。”吕翔怒声道,“你这什么都不懂小畜牲,我他妈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让你去做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