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床下摔的。”
“你对*怎么看?”
“一群好吃懒做的下贱女人。”
“为什么这么想?”
“老子一天辛辛苦苦上十二个小时的班,没她接一个客赚的钱多,我的工资是按你按月算的,她们是按天算的,同样是出卖体力,老子的双手怎么就这么不值钱。”
“我们公务员赚钱靠的是头脑,有些行业靠的是头脑和一张嘴,有的行业靠的是双手合大脑。当然也有些行业不需要头脑,只需要出卖体力,但是大家都是靠体力赚钱,就不应该有贵贱之分,而且有几个*是自愿去做的,大多数是家里穷,自身有没有一技之长,或者被人诱惑,认为赚钱很容易,但是等入了行才知道没那么容易,第一,赚的钱大部分要给鸡头、收保护费的,真正到自己手上的绝对没有外人想象的多,一般也就5000多,还得冒着得妇科病的危险,如果是单干,来自各方面的危险更多。”
“你愿意娶一个*做老婆吗?你接受你的女儿做*吗?你愿意有一个*身份的媳妇吗?”
“我很同情罪犯,也能体谅同性恋的选择,但是我自己会不会成为罪犯呢?我自己体谅同性恋是不是就得自己也去搞呢?小姐干的活是轻松,但是她们得放弃尊严,这个社会上有人愿意去偷但是不愿意去抢,有人愿意捡破烂也不愿意去偷抢,有人愿意杀人也不愿意去做鸭做鸡。比如你,也可以有别的赚钱门路可选择,犯法的,合法的,都有很多选择,为什么你最终选择了当操作工呢?如果我的母亲为生活所迫,做了小姐,我会怎么看待她呢?我就会看不起她吗?她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一个人可选择的范围看起来很宽广,但是其实很狭窄。比如你也是一样,工作来来回回换了不少,可一直还是在一线工人方面来回换。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创业,可是家庭压力让你失败不起,所以看似你可以做很多选择,最终你还是选择了又累赚钱又少的操作工。”
“反正我就是看不起做小姐的。”
“那就可以去伤害她们吗?”
“我没有伤害什么人。”
“这些内裤怎么说?”
“这个和有的人喜欢集邮,有的人喜欢收集芭比娃娃,有的人喜欢收集奥特曼是一样的。”
杨威拿出一副装在透明袋子里的手铐说:“二号凌晨,我们抓捕罪犯的时候,我用这个手铐击中了罪犯的后脑勺,这上面保留了罪犯的血迹。DNA技术人员只需针眼大小的汗渍、泪渍、唾液或血迹,就能够提取到含有大量证据的细胞。而且比指纹鉴定更精确,另外再前些时候,有一名女性为犯人戴上了安全套,套内保留大量罪犯的*,这些很容易判定你是否有罪,如果等结果出来你再认罪,和现在主动坦白交代,判刑是不一样的,犯强奸罪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判刑虽然不归我们管,但是犯罪动机、主观恶性、社会危害性、是否累犯、有无自首、立功认罪态度、是否具有从轻或者减轻情节,是否符合犯罪构成要件等因素确定却是我们说的算。”说完杨威转头对老张说:“要不今天就先问到这,让他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吧。”
白天楠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到了下午,杨威正在打盹,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抬头一看,杨晨来了。杨晨看到杨威,两眼放光,便直奔杨威而来说:“听说犯人抓到了。我要单独见见他。”
“这个恐怕不行,对方还只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有权保护其隐私。”
“这个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见他,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见你们局长。”
老张走过来对杨威说:“就给她一刻钟的时间和嫌犯聊聊吧,也许犯罪嫌疑人见了她会全部招供呢。”
杨晨在老张的陪伴下来到了关押白天楠的地方,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门黑乎乎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白天楠躺在床上,面朝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