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你的亲近之人吗?”念忧虽然面色如常,但双眸中浮现期待之色。
李伯阳想也不想,便点头诚恳地说道:“算,当然算。”
三女闻言都欣喜不已,念忧像李伯阳的红颜知己,念奴、洛夕则与李伯阳是欢喜冤家,时不时也斗斗嘴,但三人对李伯阳的好感是毋庸置疑的,洛夕喜欢李伯阳的事早以被塔内所有人知晓。
念忧向念奴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很好奇能让我们的伯阳心动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输在了哪里。”念奴玩世不恭的笑道,目光有意无意撇看念忧和洛夕。
“是呀,我也好奇哪个凡间女子会有这样的荣幸,她究竟是好在哪。”洛夕幽怨地看着李伯阳,心里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她可能会很普通,但……又不普通。”李伯阳想着王淑贤,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什么意思,既普通,但又不普通?”三女一头雾水,看了看李伯阳,又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其他二女脸上疑惑的神情。
“说普通,她不过是红尘弱水中的一员而已;说不普通,那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会让我有‘始于心动,终于白首’的想法。”李伯阳微笑着一脸幸福和憧憬,令洛夕、念奴既羡慕又嫉妒,即便一向清心寡欲的念忧心中也萌生一丝醋意来。
洛夕撇撇嘴,醋意十足的说道:“凡人的命才有多长,又不能天长地久,感情会有这么深吗,始于心动忠于白首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夫妻之间都有大难临头各自飞。”
李伯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母亲和父亲的故事吗?”
“不清楚。”洛夕摇摇头,不知李伯阳忽然说这个干吗,李伯阳只跟她们说过他有杀父之仇要报,没怎么提过他父母的其他事情。
李伯阳道:“我父母也是在大学时候相识的,他们恋爱中受到了父亲家庭一方的阻力,但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我。人想利用我父亲白泽的能力,不顾一切的想抓他,控制起来,妖族害怕白泽精怪图重新现世,不顾一切追杀他。后来我父亲死了,我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生活过得异常辛苦。我曾经问了我母亲说,‘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人过日子呢,这样生活也能过得好点,你相貌、学历都不缺,总有男人喜欢。’母亲当时是这么回答的,若不是当初怀了我,早就随我父亲一块去了,能用命对自己好的男人,她不奢望今生能遇到第二个。我当时不明白母亲说这句话的意思,但随着我调查父亲当年的死因,我明白了,如果当初我父亲丢下我们母子,一心想逃的话,凭着他预测未来的能力,断然不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洛夕三女第一次听李伯阳说起自己的身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听到此处三女不禁有些母性泛滥,看向李伯阳的目光带有怜悯和关心,同时内心也对李伯阳的父母敬佩起来。
“母亲始终抱着是她拖累了父亲,致使父亲因她而死的想法,母亲心怀愧疚,一直放不下,父亲对母亲从一而终,母亲也不想忘却父亲对她的感情。他们的感情让我想起五凤之一的鸑鷟和鸿鹄。据说鸑鷟是恩爱的生物,配偶去世后会为之哭泣至死。上至穹霄,下至九泉,他们都会在一起。因此鸑鷟在文学形象上象征着较为坚贞不群的品质,我父母虽然不像着鸑鷟那样生死相随,但也可以比较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的鸿鹄了。”李伯阳感慨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希望自己的感情也能够一生一世不换人。莫问情路终归处,只愿一世一双人。”
洛夕三女同样感慨万分,忽然瑾玉那清脆的声音传来,“伯阳哥哥、念奴姐姐、念忧姐姐、洛夕姐姐你们都在啊,看来是念奴姐姐和洛夕姐姐惹哥哥发火了。”
李伯阳四人寻声望去,瑾玉穿着白色T恤搭配白纱裙加凉鞋,如森林中的精灵一般,她此刻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美丽的大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们。
“这跟我没关系,是她刚才的一句话惹怒了你的伯阳哥哥的。”念奴瞅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洛夕,洛夕闻言不由得白了念奴一眼。
“现在没事了,洛夕已经在反省刚才的错误。”李伯阳瞟了洛夕一眼,然后看向瑾玉,“哥哥也为刚刚的失态,跟念忧、念奴她们道过歉了,丫头过来坐,郑舞、廉艾她们三个也快到了。”李伯阳笑着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同时李伯阳旁边又有一张石桌子四张石凳从地里冒出,瑾玉应了一声,找了一张靠近李伯阳的石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