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我要以自己的名义将证据呈上去,总要师出有名吧,我和青城太守杜华只能算是同僚,况且两州之间也隔着好远,若是别人问起我是如何取到这些证据的,我岂不是哑口无言。”
“总不至于说我平日里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吧,这样到时候说不定别人一眼就看出我身后其实还有其他的人,这样反而到时候对王爷和你都有些不利。”
苏沐婉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个,那他根本就不用担忧了,因为这苏沐婉已经为他找好了最好的借口。
她颇为胸有成竹的勾唇笑了笑,开口对苏牧伯说道。
“若是这个,那我已经帮大人找好借口了。”
听罢,苏牧伯眉毛微挑,看上去很是好奇,开了口。
“哦,那不知王妃帮我找出来的借口到底是什么呢?”
苏沐婉微笑不语,开口不提这个,反倒是讲起自己和清风是如何取到证据的事情来。
“苏大人有所不知,我和我这个随从两个人乔装打扮,假装自卖为奴,故意混到了杜华府上伪装成了下人,取到证据后还借机带着杜夫人逃出了府上,现在已经将她安置在了定州的青莲庵。”
“所以,杜华现在对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应该是一无所知的,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想必他应该会觉得是杜夫人是和有心要搞垮他的人联合到了一起。”
“既然他不知道我们是谁,那干脆就借我们的名义行事不就行了,就说你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发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人,身上带着这些东西,因为举止可疑,被你发现匆忙逃离后,留下了这个,不就行了。”
苏牧伯越听苏沐婉的话,眼睛就越是发亮,等到她说完的时候,猛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开口喊道。
“秒啊!妙啊!这招金蝉脱壳实在是妙,到时候我就拿着你们脱下的这个壳子,那此事就与我没有什么关联啊,就更不会有人想到我的背后是你们!”
苏夫人被两个人的对话搞的很是迷糊,什么金蝉脱壳,什么脱下的壳子,怎么她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啊。
见她这样迷糊,苏牧伯很是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解释道。
“夫人莫慌,我来解释给你听,王妃的意思就是要平白捏造出一批人,说是这群人取到了证据,只是碰巧叫我遇到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和我们都扯不上联系了,毕竟是那群人找到了证据嘛。”
他这一解释,苏夫人这才听懂,所以此刻看着苏沐婉的眼睛里,欣赏之色越发浓厚。
怎么这么聪明的人,就没有被自家的傻弟弟娶回家呢,若是当初自家早动手了一步,这么一个貌美如花又冰雪聪明的人就是自家的了。
想必自己那个爹一定会和她很聊的来的。
苏沐婉不知道容涟当初的事情,所以对于现在苏夫人看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就有些不解,只当是她欣赏自己而已。
见到两个人已经将事情都敲定,她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莫言一眼,冲他点了点头。
莫言知道她的示意之后,就伸到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账本和几封书信,上前几步,一并递到苏牧伯手中。
苏牧伯拿到手之后,很有兴致的翻开了起来,齐灵见状,就开口解释道。
“我们打探到,这杜华每次都会给大皇子上交一个账本,记录他所收下的保护费,只是那本账册所记录的数目并不真实,这本才是真的杜华所记录的自己每年收下的银钱数目。”
听到原来是这样之后,苏牧伯眼中的兴味更浓厚了起来,照这么说,这个可是难得,想来一定是被杜华小心存放的,只是竟然被苏沐婉给找到了,也是厉害。
他看似只是在随手翻看,只是心中却已经将数目记下了大半,之后就将账本放到了一侧,开口问道。
“我看这些账目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年多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的杜华曾经去过一趟京城中述职,难道是那个时候与大皇子就勾搭上了吗?”
苏沐婉点了点头,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毕竟他了解的越多,到时候才会应付起那些官员们,才会越有把握。
“苏大人猜的没错,这杜华正是因为当年到了京中,娶了一个安姓的官员的女儿,也就是现在他府上的夫人,正是借助这官员的关系,才与大皇子有了牵连。”
“安姓的官员?还与大皇子有些牵扯?到底是谁呢?”
苏牧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刮着此人到底是谁,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些思绪。
“对了!我知道了,安方觉,就是安方觉,他以前曾经做过大皇子的先生,教授过他几年,现在已经辞官闲置在家了。”
苏沐婉没有想到苏牧伯竟然还知道这安琴如的父亲到底是谁,她原本还想着的等回到了京城之中再去打听的。
不过照他这么说来,这安方觉既然做过上官谦的老师,一定在这场未来帝王的博弈之中,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