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我也是问问,没事儿,不知道就算了哈。
云飞不好说话了,罕见的消停了一会儿,现在谁不盼着疫情结束呢?
小强:磊哥,累不累?喝口水吧。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艰难的摘下手套,毕竟手部的肌肉已经开始有些酸胀了。
我:今天怎么这么多酒?你看我身后这一拍儿,都码的比我高了。
小强:这不是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吗?货多一些也正常。
云飞:你俩觉不觉着,今年不好过?
小强:你这不废话吗?大过年的,你看谁家好过了,再者说了,现在饭店都不开门了,超市也封了,想吃口饭都费劲。。。
云飞:我是说,我感觉一年没开个好头,后面都不顺。
小强:呸呸呸!你不是教授吗?怎么还搞迷信?乌鸦嘴!
云飞:嘿嘿,我瞎说的,我乌鸦嘴!我乌鸦嘴!
我放下自己的水壶,重新戴上手套继续搬酒,但是耳朵却没耽误,把二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心中莫名其妙的开始担心起来。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我们谁也不会知道,教授随便说说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这一年我们看着国内外的新闻,几乎人类历史上各式各样几十年才经历一次的大型灾害,都在今年排着队得搞了一遍。
此时,传送带突然停了,不远处的胖子和小傅对着我们招了招手。
小强:走吧,到饭点儿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2点了。
走出仓库,眼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白色的路、白色的货车、白色的树,还有白色的房屋。
房屋:老子的墙皮本来就是白色的!
我:哦,不好意思,拿你出来应应景。
哥几个一起,三两个并肩走着,然后一对一对的走进了食堂,一份尖椒肉丝拌面才10块钱,而且量很大,毕竟老板是东北人,那确实是实在!
我走上去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老哥,辛苦了。
老板:不辛苦,你们才辛苦,今天下雪了,那边儿有热汤,你带着你那几个小兄弟,过去一人盛一碗,暖暖身子。
我:哈哈,谢谢老哥,我今天还是一样,来份拌面,老规矩随便上。
随便上的意思就是,他下一锅给别人炒的啥,给我也来一份,这样的有个好处,上得快,老板也少换一锅,有时候几个人这一样那一样的,老板还得一样一样炒。为了给他省去麻烦,我干脆就要跟别人一样的。
老板:哈哈哈,你小子,行嘞,马上给你弄!
不一会儿,我就等到了自己的面,今天的是西红柿鸡蛋拌面,但不一样的是,上面多了几条约莫食指长的肉丝。
我先是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又抬头看了一眼老板,还没等我开口,他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笑了笑,端着盘子回到小哥几个的桌上,他们还在等待,而我已经吃上了。
其他几人一边等待,一边听着教授嘴里喋喋不休,看着胖子脸上痛苦的表情,想来已经恨不得能给他一个变羊,让他安静一会儿,但可惜,你不是wower,更不是法师啊。
看着眼前的这几个认识快一个月的工友,有点想公会里的兄弟们了,想来我这阵子没上线,他们也想我了吧?
我是这般想着,但后来我离开这个临时工岗位后的一次YY聊天里,巍哥告诉我:呵呵,并没有~我们每天乐呵的不行,非仙他们几个根本没发现你好一阵子没上线的情况。
我:我日你们几个的乖乖隆滴咚,老子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吗?
巍哥:在我英明伟岸的光辉之下,你这等萤火之光,谁会注意?
我:你丫不说后面这句话,我真信了。
巍哥:不像真的吗?
我:咱们公会,但凡有一个人觉得你英明伟岸和你站一边儿,我当场吃坨屎给你看!
巍哥:翔哥,看你的了!
翔哥:虽然很想看磊哥吃屎,但是跟和你站一起比起来,我想着还是算了。。。下次,下次有机会,磊哥再表演给我看哈。
我:翔哥英明!
翔哥:那是!
我:嗯?突然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